一轮指力比拼过后,双方内力都有所损耗,只见竺因娑毫不停顿,有合身扑向如山,双掌齐出,被如山双臂架了开去,如山不愿真个伤了竺因娑,便招招留有余地,而竺因娑则一味死缠烂打,正当如山有些不耐时,异变突生!
竺因娑绕到了如山背后,双掌击向如山双耳,如山竖起双臂,满拟架开竺因娑双掌,不料四臂交击过后,竺因娑虽被震开,但双臂却不可思议般暴长三尺,“嗖”的一声,犹如灵蛇一般缠住了如山的脖子!连如山的两只手,也被缠了进去。
如山虎吼一声,侧身一甩,但竺因娑死死缠住了如山的脖子,同时双腿也暴涨两尺,死死的缠住了如山的腰部,并不断向内挤压!若是继续如此,如山的两边肋骨都会被竺因娑双腿压断!
如山双脚向上一跳,背部向下,重重向地面上砸去,只听一声巨响,地面上已被砸出了一个深坑,竺因娑首当其冲,被砸的吐出一口鲜血,但他脸上笑意更浓,手脚上的缠绕之劲更大,此时的如山倒在地上,被竺因娑手脚牵制住,无法起身,一双虎目圆睁,却又无可奈何,竺因娑死死的卡住如山的喉咙,如山呼吸不畅,一张脸已然憋得通红。
如山虽左右挣扎,无奈竺因娑就是死死扼住如山咽喉,如山渐渐乏力,无计可施。
忽听如心方丈一声叹息,说道:“这一局,算我们云林禅寺输了。”此言一出,举座皆惊,都纷纷议论了起来。
那边密多罗一众番僧一声欢呼,竺因娑松了手脚,嘴上挂着阴森的笑意和未干的血迹回归本阵。
悟真顿足道:“这番僧使得什么妖术,竟这般赢了如山师伯祖?”
只听悟性柔弱的声音道:“恐怕这就是西域秘传的瑜伽术了,如山师伯祖这次,真的是有些大意了。”
如山大师缓缓爬了起来,走到如心方丈面前说道:“是我大意了,求方丈师兄责罚。”
如心方丈道:“不必担心,如山师弟,你先休息去吧。”
如山大师叹了口气,便站在了如心方丈身后,不再言语。
密多罗笑道:“承让了,咱们密宗火轮寺先拿下一局,那么下一局,就由你们云林禅寺先挑出出战者了,嘿嘿,事先说好,如果这一局,你们云林禅寺仍然输了的话,那么,嵩山之会,可就要改为火轮之会了,哈哈哈……”
如心方丈身后的般若堂首座如定大师道:“这第二局,由老僧我去吧。”
忽听道莲之师,般若堂副座如林大师道:“如定师兄,般若堂还要由你主持,这第二局万万不能再输,就由我这老骨头去吧。”
如定看着如林,良久,才挤出几个字:“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用那一招。”
如林洒脱一笑,看向如心方丈,如心方丈眉头紧锁,似乎十分艰难的点了点头。
如林走向场中,合十一礼,说道:“老僧乃是云林禅寺般若堂的如林,请教火轮寺高招。”说完,眼神有意无意的看了道莲一眼。
悟真转头看了看道莲,似乎想从他眼中看到一丝慌乱和担忧,但他看到的却只有笃定和专注。
只有道莲领悟到了如林大师的意思,他是想让道莲在这场比试之中,能够体悟到一些平时口舌无法表述的武学至理。
只听密多罗笑道:“原来是如林大师,一身般若少阳功已臻化境,咱们在西域也早有耳闻,这个……”密多罗扭头向后看了看,叫道:“撒迦,这一场,你上!”
那个叫撒迦的番僧走上前来,众人却齐齐一惊,原来这撒迦一双眼珠竟是血红之色,头上也长满了红红的长发,吐出的气息都似蒸汽一般,上身**,不断地向下淌着汗水,看上去十分诡异。
道莲听到如心方丈摇头说道:“烈阳霸体?真是难以想象……”。“如”字辈的高僧脸上,似乎都同时罩上了一层寒霜。
密多罗哈哈笑道:“不错,撒迦正是练就了烈阳霸体,对任何内功造成的伤害都可以忽略不计,哈哈哈哈……”
悟真双拳紧握,愤怒说道:“太不要脸了,第一局火轮寺便算是侥幸取胜,那么这一局,便分明是耍起无赖来了,练就‘烈阳霸体’之人,周身不怕内劲攻击,咱们般若堂主修内功,如林师叔祖也不例外,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
“他们并没有违反规则。”忽听道莲说道。
“你在说什么?”悟真怒道:“如林师叔祖可是你师父,你怎么还帮着番僧说话,你就不怕这第二局也输了么?”
道莲一笑,说道:“正因为小僧相信他,相信他有一胜之力,正如他相信小僧一般。这是一种直觉,小僧向你解释不清的。”
悟真摇了摇头,白了道莲一眼,便赶紧看向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