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脸上微微有了笑容。
“苏爱卿,你为什么会认为朕说的是正确的啊。”
“臣对慎独有着特殊的看法,倒不是反对慎独,圣人之言,总是有他的道理,但臣以为,理想不能够代表现实,说的无礼一些,皇上治理国家,依靠的还是身体力行,教化百姓,让他们自力更生,丰衣足食,若是人人都坐而论道,清谈个人修养,以为加强了自身的修养,国家就可以大治了,那是一派胡言。”
朱由检终于忍不住笑了,这次是大笑。
“哈哈,朕想不到啊,殿试榜眼,居然会如此的看待圣人之言,要说苏爱卿对慎独的理解,也是有些偏颇的啊。”
“皇上,臣就是这样看的,想我大明朝,内忧外患,内有流寇作乱,外有后金骚扰,连续几年,陕西、山东、河南、山西都遭遇灾害,粮食歉收,农民流离失所,臣听闻,六月初六,黄河孟津决口,军民商户死伤无数,如此的形势下,清谈什么慎独,毫无作用,误国误民,为今之计,是想到好的办法,解决这些难题,让军民能够吃饱饭,穿暖衣,有住宿的地方,这才是最好的建议。”
“说的好,说得好啊,苏爱卿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建议啊。”
“臣以为,国库有银子了,当大力赈济灾民,最大限度安抚民心。”
“哈哈,苏爱卿不说,朕倒是忘记了。府库中有如此多的银两,朕的子民尚在受苦。这些银子,是要拿出来赈灾了。”
朱由检的情绪很快好起来了。
苏天成的话,说到他的心坎里面去了。
朝廷里面,清谈的大臣太多了,特别是那些给事中,时时刻刻都盯着他人,发现一丝的问题,都要大动干戈。接连不断的弹劾,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真的要他们提出来有利于国家发展的大计,多数人都成为了哑巴。
可苏天成这样说,也触动了他的心思,这样的人才,不能够留在身边。实在是心有不甘。
“苏爱卿认识很是不错啊,朕觉得甚是有理,朕以为,爱卿可以一边学习,一边在朕的身边建言献策啊。”
苏天成有些恼火了,自己说的够明白了。
可在朱由检的面前。他是不能够发火的,只能是娓娓道来。
“臣确实是想着在皇上的身边,要不臣大胆了,和皇上约定一下。”
朱由检愣了一下。
“什么约定。”
“臣在下面十年,臣今年十九岁。在下面十年,也不过二十九岁。这十年,臣力争在县、府和省都体验一番,真正的积累了经验,就可以熟练处理政务了。”
“呵呵,苏爱卿和朕来君子协定啊,也好,朕就答应你,不过十年的时间,太长了一些,这时间问题,朕可不和你约定,你刚刚外放,立刻回到京城,确实不合适,朕还是依了你,在江宁县好好干。”
苏天成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将这件事情,应付过去了,要是现在回到京城,对他可以算是致命性的打击了。
“苏爱卿刚刚说到,你已经十九岁了,朕听说,你还没有大婚啊,这是为什么啊。”
苏天成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立马想起了朱审馨,自己要是被皇上指婚,嫁给了郡主,岂不是惨了,就算是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可不能够纳妾,同房还要郡主批准,这样的光棍生活,简直不是人过的。
“这个,皇上,臣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啊。”
不仅仅是朱由检,就连王承恩也没有忍住,扑哧笑出声来了。
皇上问到这件事情,其实与朱审馨有关,晋世子朱审烜上奏了,说是自己的妹妹朱审馨,因为相思病,茶饭不思,骨瘦如柴,眼看着就要出问题了。
也是朱审烜年轻,敢于说出来这样的话语,可能也是关心自己的妹妹,居然在守制期间,上奏了这样的事情。
毕竟是皇室的人,朱由检还是关心的,很快询问到了情况,得知朱审馨中意的男子,居然是苏天成。这一下他为难了,苏天成做仪宾,那是不可能的,如此的俊杰之才,不准参与朝政,那还不如让朱审馨另外选择。
皇家的事情,是不能够轻易泄露出去的,所以,朱由检只是和王承恩说到了这件事情,王承恩倒是说到了其他的办法,既然苏天成还没有大婚,尽管让朱审馨嫁给苏天成,只不过改郡主的身份为县主的身份,只要朱审馨和朱审烜愿意,就没有什么问题了,一切的限制去不存在了。
朱由检觉得,这个办法是不错的,其实他是有些赞同朱审馨嫁给苏天成的,这样最大限度的网罗了苏天成,不管怎么说,苏天成都是皇亲国戚了。
“苏爱卿,俗话说得好啊,成家立业,你已经十九岁,虚岁就是弱冠之年了,尚未大婚,确实说不过去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是朕钦点的榜眼,朕都想着要责怪你的父母了,你为朝廷立下了功劳,朕没有什么可奖赏的,就为你说一次媒,你看如何啊。”
这真的是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