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脚下,夏、辽两军的大战一触即发。
李毅按照李谅祚的意思高声喊道:“陛下有旨,活捉耶律重元者,赏银一两、牛羊各一头。”
李谅祚这话很明显是想激怒耶律重元,此话一喊出就代表着李谅祚根本就没有把耶律重元这位老将放在眼里,耶律重元听到此话自然大怒,在耶律重元看来这是对自己的侮辱,耶律重元征战一生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传令,重甲骑兵向前突击,进攻……”耶律重元愤怒的下达军令道。
李谅祚一看辽军的重甲骑兵出动了,立刻剑锋一指下令道:“传令,轻骑兵迎敌。”
耶律重元看到李谅祚竟然让轻骑兵迎战重骑兵,立刻笑的肚子都要抽筋了,可是耶律重元还没有高兴多久之后,战场上的画风就变了,原本迎战辽军重骑兵冲锋的夏军轻骑兵,在射完第一轮箭雨之后突然分为两股来了一个九十度大转弯,横着辽军的重甲骑兵放箭。
重骑兵由于穿着厚重的盔甲,在战马上活动不便所以并不装备弓弩等远程武器;重甲骑兵的任务是中路突破,在敌军的军阵中打开一个缺口,可是现在战场上的形式已经变了,夏军不是以同样为重甲骑兵的铁鹞子对敌,而是用轻骑兵吊着辽军的重甲骑兵打。
现在辽军的重甲骑兵显得十分的尴尬,追追又不上、打又打不到,三万辽军重甲骑兵只有被动挨打的份,虽说重甲骑兵的盔甲可以防御大部分的箭羽,可是也有一些箭羽从铠甲的薄弱处射中骑手;在这样的攻击下辽军重甲骑士不断的跌落下马。
此时辽军虽说处于下风,但是如果及时的改变策略胜算还是比较大的,可是耶律重元却是当局者迷,根本没有看清楚战局的变化,如果此时辽军重甲放弃追击夏军轻骑,转而直取李谅祚的大纛,然后辽军尽起大军以碾压之势全线出击,那么此战李谅祚必败无疑。
可问题是耶律重元并没有这样做,辽军的重甲骑兵反而像疯狗一样死咬夏军的轻骑兵不放,在夏军兵分为左右两路之后,辽军重甲骑兵也同样一分为二追击夏军,辽军重甲骑兵渐渐的被引开主战场。
“大王,您看重甲骑兵追的夏军轻骑仓皇逃窜,此战我大辽必胜矣!”副将满脸兴奋的说道。
“传令,萧达旦率领白达旦部五万部族骑兵,随同我大辽五万精锐轻骑攻杀夏军中军,生擒李谅祚。”耶律重元果断下令道。
“得令。”传令兵大声的接下军令道。
“将军,您看那帮龟孙追上来了……”
李毅骑在战马上向后看了看,然后对身边的士卒说道:“告诉弟兄们不要跑的太快了,要不然那帮龟孙根本追不上,别忘了时不时的给这帮龟孙来点箭雨。”
“是……”
从高空望去,在大地上两股铁流一支拼命的向前跑,另一队在后面拼命的追,每当辽军的重甲骑兵快要追上的时候,夏军的轻骑兵却突然加速两军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一箭之远,夏军时不时的将身体后转向身后的辽军重甲骑兵放箭。
“陛下,您看辽军的主力大军压上来了……”副将看着远处的烟尘说道。
李谅祚望着前方的风尘内心有一些胆怯,虽然骑在战马上,当时李谅祚依然可以清楚的大地在颤动,毕竟这是十万骑兵发出来的动静,虽然内心十分的害怕,但是李谅祚还是语气平和的下令道:“传令,弓弩手在射完第一轮箭雨之后,立刻退守山梁,铁鹞子重甲骑兵以箭矢阵冲击辽军轻骑,直指耶律重元的中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