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起来吃药。”顾皓文伏在床边轻轻捏温雅的鼻尖。
温雅没有力气,在鼻腔里发出小声的闷哼,没有要动弹的意思。
顾皓文最窝心的就是温雅偶尔撒娇的模样,只好给温雅掖了掖被角去书房找药。
意外的,书房的书柜空了大半,架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不同标签的药瓶,看起来像药房一般,有些诡异。
来到深圳后,温雅习惯不了这里的气候,时常吃维生素增加抵抗力,自做了两回打胎手术,她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好。
顾皓文没往别处想,匆匆翻了医药箱倒了些药出来。
把水杯凑在温雅唇边:“先吃药,一会儿我熬些粥。”
温雅清醒了些,恹恹的凑过去吃了药。
顾皓文顺顺温雅的发丝,“我今天正好没事,等会吃过饭带你去医院查查,你最近瘦得太厉害。”
温雅听到顾皓文出去,才转过头,泪眼朦胧。
你早干什么了呢顾皓文?温雅低垂的眼角写满悲哀。
如果是一个月前,顾皓文在父母忌日那天回来,陪她去庙里上柱香,问她脸色为什么这么凄惶,她一定不会熬到现在都还是自己在默默忍受。
顾皓文再回到卧室时,温雅已经疼得在被子里缩成一团,额头上全是冷汗,他走过去抱住温雅,柔弱的女人抬头,眼里蒙着湿漉漉的雾气,颤抖着嘴唇,“好疼啊……”
“哪儿疼?哪儿疼你跟我说,温雅,别吓唬我…”
“肚子疼……浑身都疼。”
就像是第一回打胎那次。
刚开始,温雅只感觉到那些冰凉的钳子剪刀,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没觉得有多疼,紧接着,那种锋利的、撕裂地、不可抑制地疼痛就来了。
手术过后,顾皓文也是像现在这样,紧紧抱着温雅。
顾皓文以为温雅是因为流产手术的后遗症发作,加上他昨天折腾地过劲儿,才会弄的人这么难受,温软了嗓子哄,“今天就在家歇着吧,我陪你,改天再去医院。”
温雅应了声,算是又拖过去一次。
顾皓文确实是忙,说是没事在家陪温雅,一上午长长短短的电话接了十几个,挂了秘书的电话,顾皓文坐回餐桌前,舀起一勺粥递在温雅嘴边,刚喂进去,手机铃声又响起。
顾皓文低头看到来电显示,脸瞬间黑得像块铁,直接关了机,再抬头时已是笑脸,“说好陪你的,这样省事儿。”
温雅眼神就算再不好,也不可能看不见屏幕上那一个孟字,但她就当自己是瞎子和哑巴,不看不问。
顾皓文现在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实际上他连掐死孟梦的心都有。
男人在结婚前觉得适合自己的女人很少,结婚后觉得适合自己的女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