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动马腾出兵后,李儒便没有再在马家大营之中久留,转而往一旁的赵元营而去。因为他很清楚,随着他把话都挑明,自己与马家之间的关系便已彻底破裂,再难与之和平共处了。那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他只有离开这里了。
陪他出营的还是马越,只不过此时马越的脸上已经少了许多之前的亲热笑意,而是多了些凝重:“李兄,想不到你我到了今ri竟会形同莫路。”
李儒听了马越这声感慨后,也忍不住一声叹息,随后才苦笑道:“我也是身不由己,既然身份决定了我必须站在他们一边,就不得不与你们站在对立面了。还望仲凌能够明白,其实就我本心来说,实在是不愿与你为敌的。”
马越深深地点头:“我看得出来,文优兄你与他们是有所不同的,所以我不会因此就记恨于你,希望他ri相见,不用以兵刃说话吧。作为曾经的朋友,有一件事情我还需要拜托李兄,望你可以做到。”
“你说,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一定不会推辞。”李儒正se道。
“羌人突然出现在咱们身后这事实在太过蹊跷,说不定是羌人的一个yin谋。所以,我们在这里设下的人马不能全部都撤走了,这样好歹还能有所防范,所以还望李兄在见了赵元之后,请他继续留在这里,以防万一。”
李儒略思索了下,便点头道:“好,我一定尽力说服于他。”说着,他一拱手,便翻马直奔数里外的赵元大营而去,此时他心里也不好受,毕竟这次之后,他与马越之间就不可能再成为朋友,而将会是一对敌人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心思,使他忽略了马越一直表现出来的愤怒和忧虑有几分做作,更没有看到当他骑马而去时,马越那从嘴角闪出的一抹冷笑,这绝不是一个被迫做出决定前去送死的人会露出的神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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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前往马家大营一事自然是瞒不过近在咫尺的赵元的,对此他也是深有疑虑,不知道李儒究竟是为了什么要事突然出现在此。直到李儒随后来到他的大营,赵元的一些莫名担心才消散了,但还是忍不住询问道:“李先生,不知你突然到此究竟是为了何事?”
李儒此时已经调整了心态,微笑着将事情元元本本地道了出来,末了又道:“现在,马家已经同意出兵了,但却还希望将军可以留在此地,以防万一。我也觉得他们的想法不错,毕竟羌人还有可能从此出现,所以将军肩上的担子也很是不轻哪。”
“原来是这么回事!”赵元听了后,也是满脸的欣喜,毕竟能看着自己的敌人自动掉进陷阱,确实是件好事情。随后,他又略皱起了眉头来:“你说他们叫我继续带兵留在此地又是什么用意?恐怕不光是为了保证所谓的安全吧?”
“这个……我却不好说的。”李儒没有接这个话茬,虽然他隐约猜到了马越的目的,但当着赵元的面却不想点破,因为他也觉得让他留在此地是个不错的选择,何况他还答应了马越,一定要极力促成此事。
但这次赵元的反应却也不慢,稍加思索后,便已经猜出了其中的原由了:“嘿,他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其实未必如此吧!他马越是担心他们在羌人手上吃了大亏,损兵折将之余又被我我们所乘,才会想到要把我留在这里的。他也明白我与他之间的恩怨极深,必然会在此事上第一个出手!李先生,不知我的推测可还在理么?”
李儒只得苦笑点头:“你说的不错,这可能就是他的用意所在吧。不过将军你还是照他说的办为好,不然若是让他们察觉了我们有过河拆桥,落井下石的用心,只怕就未必肯犯这个险了。那样,对我们西凉整个战局来说可就太糟糕了。”
对此,赵元倒也是深以为然的:“你说的不错,我不能因为个人的恩怨就不顾大局,这次就如他所愿吧。但是,他逃得过初一,却逃不过十五,一旦他们马家实力大损,我一定会亲自带兵让他们好看的。”说着,眼中闪过了一丝得意而凶狠的光芒来。
李儒见状,却只是苦笑不说话了。双方的恩怨矛盾早不可化解,他也只能眼看着一切朝着完全不利于马家的事态发展了,谁叫他与马家也是对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