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昨天出门没看黄历,碰到鬼了。师爷,你说这是唱的哪出戏啊?”
“恩,有古怪,一定是这么回事了!”师爷捏着手指头,眯着小眼睛,晃着脑袋哼唧一番,突然来了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赶紧让代县第一军傅军长,把前些日子俘虏的什么爱*司令送过来吧!”说完之后,老道士眯起眼睛,进入仙境。
“二位将军请坐,前些日子俗务缠身,没顾得上各地军情,这不,今天刚回到司令部,就听说下面人把友军给当地人抓起来了,真不懂事情,这都是啥子事嘛,国难当头,大敌当前,竟然和自家弟兄较上劲了,不懂事吗!”
当看到衣衫不整,神色憔悴的部下,王栋啪一声扭断了特质的马鞭,对着部下吼道:“都打起精神来,先进城,等吃饱喝足了,再和老黑子算账。”
“长官,晋城急电!”老西恼了:“小娃娃,真不懂事,给脸不要脸吗,来人,传参谋长!”
没等少年军下手呢,晋军向占领南部晋城,北面大同的少年军发起了大规模进攻。
晋城地区,晋军出动了三个师两个独立旅,将近三万人马,从西、西北大后方杀了过来。
第一天白天的战斗很顺利。西线一万多人,很快拿下了阳城。到傍晚,高平也被晋军重新占领。但是,没等进城的晋军主力睡醒,第二天黎明时分,首先是司令部遭到偷袭,短短的一两个小时,几乎所有城内的晋军都成了俘虏。
少年军重新占领两座县城,马上加固城防,甄别俘虏,派出警戒部队,在晋东南四处活动起来。
北线,晋军出动了三个主力师,一个整编军,一个骑兵旅,杀气腾腾,绕过鬼子大同防区,杀向了晋西北。
结果,第一天就让他们吃尽了苦头。少年军在天镇、阳原一线,借助地利,轻重火力全开,很快将两路晋军的先头部队数千人马击溃,俘虏了将近两千人。接下来,当南线敌人一个师,向阳原展开进攻的时候,首先遭到阻击部队榴弹炮,高平炮,火箭弹等重武器远程打击。等整理好队伍,准备再次发起进攻的时候,背后杀出了上万少年军。
先是一顿机枪等武器扫射,接着,一支骑兵,从山坡上杀了下来,迅速突入敌群。在骑兵拦腰横扫,前后上万人马夹击之下,晋军一个师,接近一万人马,除了上千人战死,剩下的全部成了俘虏。
北线,天镇,一条大河,顺着峡谷向西南延伸而去。晋军将近三万人马,呈一字长蛇阵,沿着河边公路,杀气腾腾,扑上了东北面的县城方向。
刚到三十里铺附近,山上两侧突然传来一阵炮声,大部队混乱之下,总指挥急忙命令分出两个团,向两面高地搜索前进。
很不幸的是,刚下了公路,进入河谷,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传来。两团人马,被炸了个稀里哗啦。这还没完,前面的骑兵部队,刚要冲进前面的十里铺,一阵炮击,接着是轻重机枪的扫射。被打懵了的骑兵,后队马上往回路跑,前队上百人,已经短短数分钟被歼灭,抢救也不可能了。
等大部队进入小镇,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指挥部只好下令安营扎寨。
没等睡熟呢,几声炮弹爆炸,把镇内镇外,河谷里,大路上的晋军上下给惊醒过来。往山坡上一看:哇,两侧高坡上灯火像星星,喊杀声伴随炮火,将数万晋军官兵给惊吓得跳起来,抓起武器,找地方猫了起来。
但是敌人并没有杀下高坡,咋呼一阵之后,很快就销声匿迹了。
这边布置好岗哨,刚躺下,又是一阵炮火袭击,再加上同样的喊杀声,密集的火把闪烁着,向营地方向压了下来。晋军迅速进入阵地。但是,对方根本没进入射程,又静默下来。白白浪费了大量子弹,趴在冰冷的雪地上,冻了一个多小时。
到第二天黎明时分,少年军竟然不知疲倦,连续袭扰了五六次之多,让晋军数万人马,战战兢兢地,折腾了一宿。
强打精神,吃过早饭,晋军向前面二十里铺杀去。刚走不远,前面又是一阵密集的地雷爆炸,将前卫部队炸了个人仰马翻。更加可气的是,前面爆炸的同时,后卫部队竟然遭到了敌方偷袭。两面高坡上机枪手雷一阵打击之后,突然杀来将近两千的骑兵,一个对穿之后,就消灭了后卫团大部人马,没等前面主力赶回来,辎重部队的汽车、马车、驴车,几乎所有物资,被全部炸毁烧掉。
看着浓浓的烟雾,听着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姓傅的前敌指挥欲哭无泪。咬咬牙,指挥主力继续前进,等赶到十里铺,天又黑了。
因为辎重被炸毁烧光,除了少量的军官住进了镇子,将近三万士兵,只好顶着寒风,龟缩在镇子四周,进入梦乡。
本来就天冷睡不着,何况人家根本不让你睡觉啊。这不,大家刚找背风地方挤在一起睡下,昨晚的戏码重新开演了。
炮声,杀声,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两宿没睡的晋军官兵,好不容易得到片刻安静,在多少有些暖洋洋的太阳照射下,包括哨兵,终于睡着了。
直到迷迷糊糊被敲打起来,醉汉一样,被赶到河谷里,才在惊叫、惨叫声里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