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陈默一点都不感激,这是因为他非常的清楚,麻哥之所以这般“在乎”他,实则就是担心“船票”的问题,而假若没了陈默“这艘船”,那即使他逃出了京城,也绝对逃不出华夏,说白了,就是利益关系!
就这样,时间又过了几分钟,跟在麻哥与陈默身后的十几个亡命徒的声音小了很多,想想,估摸着,是被追上来的武警抓住了吧……
而所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会儿,又他娘的应验了!
这不,眼前虽是还有前行之路,却他娘的是三条岔道……
从外表上,倒是没甚区别,可麻哥心里却苦的不行,无疑的是,他尽管知道这条下水道能逃出去,却根本没有准确的路线图,而这里的三条路,天知道哪条是死胡同,万一要是选错的话,那么,保准儿被抓回去,被抓回去了,等待他的,除了死刑,呃,倒是没有加刑了,但问题是,还是死刑……
“兄弟,怎么办?”
所谓久病不治乱投医,麻哥自己信不着自己,便问陈默了。
陈默似乎早有准备一般,伸手一指,说道:“男左,女右,人妖中间,咱俩都是纯爷们,走左边吧!”
“……”麻哥嘴角一抽抽。
是了,这也算是理由?忒不靠谱了吧?
可问题是,麻哥这时候确实也是没了主意,而陈默的判断虽然等同于毫无根据的狗屁,但有总比没有好要强……
于是乎,那就左边吧!
就这样,又是走了十几分钟,身后跟着那些一同越狱的亡命徒已经尽数被逮住了,而后面的呼喊声还有,却是追击者那类似于“缴枪不杀”的喊话声……
麻哥抹了一把额头上那怎么也擦不干的冷汗,急声道:“兄弟,千万跟住啊,这要是被逮住,那咱俩只有死路一……”
一什么?
唔,回音儿,“啊”的回音儿……
因为,麻哥话未说完,便一脚踩空掉进了一处根本就看不到的底的深渊……
陈默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道:“真他娘的操蛋,谁他妈把这地儿造这的,简直就是坑爹嘛,可怜我这干净的衣服,回去肯定洗都洗不干净了,这是小晴给我买的,要是让她知道了,她肯定说没事儿,但问题是,老子会觉得愧疚好不好?”
陈默嘀嘀咕咕,骂骂咧咧了一通,一犹豫,干脆眼睛一闭跳了下去……
“耿队,人不见了!”
“什么?怎么可能!我刚才明明看到他们往这边跑的,难不成那俩孙子还会土遁不成?”
“呃,那倒不是,耿队,你看……”
一个警员拿起手电筒,照向一个大坑,见耿队看了过来,便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往下照去,接着愁眉苦脸道:“耿队,看着了没?太深了!这里又是井底,呼吸本就稀薄,人掉下去,哪还有活路,这两个人是犯罪嫌疑人,还没被法庭定罪呢,在咱们这儿出了事儿,回头咱们可咋跟上面交代啊?”
他愁,耿队更愁,原因是,今儿的事儿是出在他的班上,而他又是此间看守所今天最大的“官儿”,他上面那几位爷都来,于是乎,这便意味着最大的责任需要他来兜!
只是,耿队脸色发苦的同时,居然脑袋瓜子灵机一动……
森森笑道:“别他妈鬼叫了,看押着之所以逃跑,就是为了自杀,咱们追也追了,劝也劝了,可这两个人渣就是一心求死,咱们该尽的责任都尽了,就算咱们有过,也算不得大过,记住了没?回去就按照我说的写报告!”
“啊?这,这行吗……”
面对耿队的推脱责任,一警员忍不住迟疑道。
“什么行不行的,你给我记住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只要对策用的好,什么政策都是狗屁,走,收队!”耿队冷笑着道,说罢,便折身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