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我不......不需要你的猫哭耗子。”
左安宁咬着唇,下腹剧烈的疼痛袭遍了她周身的神经,感觉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可她仍旧不愿将自己这软弱的一面,展示在方一水的面前。
“嘘。”方一水利落地打开屋里的灯光,灯光明亮,他这才看清她脸上的苍白,英眉紧蹙,“这种时候就别逞强了。”
他快步到房间里将她放下,刚一放下,就见她弓起了腰在床上蜷缩着,心尖上丝丝的疼让他愣了愣,为她盖上被子后,马不停蹄地走了出去。
左安宁疼得难受,只觉得眼前景象灰蒙一片,熟悉的气息自房间里消失,耳边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过了一会儿传来了开门关门的声音,昏沉入睡的前一秒,她的脑海中只浮现出一句话:时间是最有效的苦药。
迷离的睡梦中,她仿佛又听到了“乒乒乓乓”混乱的嘈杂声,隐隐约约地好像有人往她怀里塞了一个东西,热烘烘的,渐渐疼痛感变得不再那么剧烈,身体里的寒意也消去了不少。
她微微睁开双眼,房门外亮着灯光,一道影子伴着细小熟悉的脚步声缓缓靠近,她看见方一水小心翼翼地端着碗走进来,不消半分钟,他就坐到了自己的床边。
“醒了?”如呢喃般的轻声细语。
她眨巴一下眼睛,怀疑自己是否还在梦中,碗里升起的热气朦胧,蒙住了她的视线,她又眨了一下眼,许是她的样子好笑,对方笑了一声,眼前方一水五官精致的俊脸在顷刻间变得清晰无比。
她惊得想后退,却发现自己被人半搂着,身体一半的重量几乎是靠在他的手臂上的。
“煮了红糖姜,喝一点。”方一水注意到她条件反射的退缩,眼底黯然几分。
听到他的话,左安宁将目光挪到他另一只手上端着的碗,碗里深色的液体散发出浓郁的甜味和姜汁的味道,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又弄成姜汁了?”她撇开脸,难忍气味地皱鼻。
一如以前的小女人神色,方一水一直提气的心松下半寸,他轻哼应声,“这样更好吸收。”
“趁热喝了,凉了更难喝。”
“不喝,你赶紧走吧。”左安宁用余光瞥了一眼碗里的液体,嫌弃撇嘴移开目光。
方一水挑眉,偏头将碗递得更前,“你不喝,我不走。”
“这是我家,你登堂入室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赶紧走,看见你我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