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慕紫苏行了个礼，扛着鼎和白衣一起飞远了。

路上，慕紫苏道：“这红九娘娘虽是妖修，却浑身正气啊！”

白衣道：“……她原也不是如此。”

慕紫苏好奇了，“哦？”

“我们的故乡，青丘国原就分成两派，一派是清修，一派便是去吸人功力。她原是后者里……颇为激进的那一部分人。”

“那后来她怎么就改邪归正了！？”

“哈哈，说来有趣，百年前，她缠上了一个道士，没成想那道士之所以同她交合，是给她设下圈套。反摧毁了她的功力，还打断了她一条腿。以示惩戒。后来，那道士要点化她，便将她带在身边教导数年之久。偌大的洞天福地，都靠她一人清扫。我上次见她，那模样甚为凄惨，她灰头土脸，正拿着抹布蹲在地上，一边痛骂她师父，一边擦着地——”

慕紫苏噗哧笑道：“可我没看到那个道士啊？等等，难道就是她方才说的丢下她一人的那个，那是她师父？”

白衣叹息道：“是啊，人生而不过百年，天命如此，即是修为再高，也有辞世的那天。所以人类才追求长生吧。”

“后来呢？”

白衣轻笑，“听闻她仙师曾仙风道骨，俊朗不凡，辞世时却灯枯油尽，垂垂老矣。他师父说的最后一句，便是，宁可千世不悟，不可一世着魔。从那之后，她便真正的改邪归正。世间总能看到一个红衣女子，四处行善，普渡众生。”

慕紫苏叹息，“我所见过的道门之人，都是好人，可为什么道门还会陨落，如今也已是苟延残喘。这个世界，真的容不下他们吗？”

白衣摇摇头，不置可否。

“那位道长仙逝后，她一个人甚为寂寞，便总唤我来给她弹曲儿。她听着听着，便要跟我念叨起些陈年旧事。她说，她那时心魔未除，看到了一本有关双修的道门书籍，燥热难耐时便爬上她师父的床想……”说着，白衣咳了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