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我走就是!”他以为,唤回珍儿前世记忆,一切便会迎忍而解……既然失策,如今只得将她安置在稳妥之处,慢慢寻回她的心意,也便腾挪出时间与风神周旋。
罗缜挣不开男人箝在腕上的掌,捶打不动,遂不加任何犹豫,螓首俯下,做了一个与罗家大小姐贯来清贵高雅形象不符的举动——张口咬在那腕上!
“你——”范畴回头,没有撒手并非因为不痛,珍儿这拼尽了力气的撕咬,将他的腕咬出鲜血淋漓,亦将他的心伤出淋漓鲜血。恍忽记得,婚后第一次被珍儿撞见自己与另外女子的缠绵,珍儿悲愤中掉头疾去,他随后追上,被妻子挥剑相逼,他遂闭目待戮,她哭了又哭,那剑也未向他挥下半毫。最后,在珍儿把剑向自己的粉颈落下时,他趁机点制住她,并以吻融了珍儿的悲泪……
“月爷爷,之心讨厌你,你助别人抢之心的娘子,之心讨厌你!”
“……这这这哪有?”
“谁说没有?就是你就是你,之心讨厌你!”
“哎哎哎……好好,我去救你娘子……”
闻着相公稚语,罗缜心底怒意澎湃,望向男子的美目寒如冷刃,贝玉尖齿将他强覆上来的唇又咬出血来。
“范兄,你逾矩了!”
一股力量贯向范畴,范畴迫不得已放开怀内女子,“月兄,你做什么?”
“范兄,小神说过,你做任何事,必须是她心甘情愿,她如此坚决不随你去,你必须放了她。而且,你更不该试图侵犯!”
“珍儿是我的妻子!”
“她是别人的妻子。”
“她是吾妻的转世!”
“既已转世,今世便不再是你的妻子!”
“……照你的说法,我取回属于我妻子的东西并不为过了?”
“呕——”呕意汹涌,弯腰扪胸,大吐至斯。
一半是实,一半是佯,罗缜毫不掩饰自己对男人唇犯的作呕之意。她忖知,但凡男人,都不能容忍女子如此的嫌弃罢?何况自视甚高自信过度的范畴?他竟敢侵犯她,便须承受这等的羞辱!
果然,此举无疑使范畴消受不得,一张俊美面颜,霎间褪去所有颜色。“珍儿,你、你很好!”
“珍儿,珍儿!之心来了……珍儿怎么啦?”一条长影,由丛林密岚处疾奔而来,扶住吐得虚弱的娘子。
“哇——”罗缜反身扑他怀内,放声大哭。
“珍儿……?”从未见着娘子如此,之心吓得手足无措,“珍儿,你哪里痛哦?珍儿不要哭哦,之心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痛哦,之心疼你哦……”
这呆子,这呆子……“你怎不早来?呜呜呜……”
“之心不见了娘子,之心好着急,可是可是,之心开始找不到路,风哥哥也找不到,珍珠还缠着之心不放,之心那时好难受,要找娘子才行……芝兰姐姐把露水给之心吃,之心才不难受,风哥哥将珍珠弄走,风伯伯去找风爷爷……娘子,之心给你呼呼哦……不痛不痛,呼~~不痛不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