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啦,珍儿是之心的娘子,珍儿只能陪之心睡,之心只能抱珍儿睡,之心要抱珍儿啦……”
这呆子嚷这大声是怕纨素那个坏丫头听得不够真晰是不是?秀颜一板:“放不放?”
“……喔。”某人不情愿地鼓了腮,将娇小柔软的妻子松到地上,“珍儿说要带之心去书房喔。”
“你当真想陪我到书房?”
“嗯嗯嗯。”这样,就可以时时和珍儿在一起,闻着香香的珍儿,亲着香香的珍儿……咦,之心今天没有亲到珍儿喔,月月爷爷说,要天天亲珍儿,长长的亲珍儿,就会……月月爷还说什么啊?“唔~~!珍儿,你又打之心!”
“我适才叫了你几声,你只管笑,为何不应声?在想什么?”这呆子竟敢人在她眼前,心思飞出去,要她施行家教是不是?
之心揉着光光洁洁的额,委屈地扁嘴:“之心在想珍儿啦。”
咳咳……罗缜听着受用,饶了他,“你若当真陪我到书房,就须听我的,若你中途坐不住了,也不许走出来,明白么?”
“喔,之心听珍儿的!”
她知道他会听他的,但还是吃不准,以他的童真习性,可会耐得住长坐?若耐不住,又因她而强自忍住,她宁可他在窗外追着蝴蝶追着小鸟放声大乐。“……不过,还有考试,考试通过了,方能到和珍儿一起到书房呢。”
“考试?可是珍儿刚才没有说……”
这呆子,这时又聪明地指摘她语病了?“那娘子说的话相公听不听呢?”
“听!听!听!”
这才乖。罗缜揪了揪他耳垂,取了一簿帐册,“你将它抄在宣纸上,若能抄够一个时辰,珍儿就会带之心到书房一起工作。”
“喔。”之心正襟危坐,俊美的脸颜好不端正,薄唇抿成一线,握笔应试。
罗缜瞧他如此可爱到天人共愤的模样,真想在他那张美玉般的颊上印上一吻,但她太了解那一吻的后果,是以忍住冲动,亦端坐书桌之后,重阅帐册。
“你是谁?怎敢直冲到姑爷和小姐的院里来?”
“……”
“喂,你怎不说话?”
“……”
“喂,你再不说话,我打人了?”
“……”
“看招!”
罗缜听见院里纨素与人的打斗之声,掷笔起身,却又诧异回眸:自己最喜欢热闹玩耍的相公,竟是恍若未闻,犹在秉笔直书。“相公?”
“一个时辰没到,不要叫之心喔。”
哈。罗缜实在忍不住,俯身亲了他额头一记,这个相公喔……
“喂,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又黑又粗的野人,还不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