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走!”左登峰长啸过后急退而回,十三闻声立刻弓背聚势,左登峰尚未掠回楼顶便跃起蹿到了他的肩头,左登峰在楼顶边缘再度借力提气往东急掠而去。
左登峰快速的在屋顶,房檐,楼台等处落脚借力急速前掠,很快便出了城区,在前掠的同时左登峰一直注视着前方树林里的金针,金针并没有离开,而是反背双手等待着左登峰前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左登峰已然可以到金针面上的表情,那是一种由八分傲气和两分怒气组成的表情,左登峰先前破了他布下的阵法,令金针很是不满。
此时的左登峰亦是心中有气,金针先前之举明显有刁难之意,倘若他无法破阵而出必将受困阵中,后果无疑是死在鬼子的乱枪之中。
二十里的距离并不远,左登峰很快就疾掠而至,待得近前,灵气反行落于金针三丈之外。金针直待左登峰落下方才缓缓转身挑眉打量着他。
金针着左登峰,左登峰也着金针,二人都没有说话,二人的神情并无善意,十三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从左登峰的肩头跳上了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快速爬高之后转身下望,它所处的位置是对金针发起攻击的最佳位置。
金针虽然只有三十几岁,但他成名已久,心性沉稳,经验也足,单是反背双手随意站立就已经在无形之中给左登峰造成了很大的精神压力,这是一种对自己有着绝对信心的人才能发出的气势,只有实力强大才敢如此随意,只有久经战事才能如此沉稳。
与金针的沉稳随意不同,左登峰此刻表现出的是桀骜和杀机,他虽然是末学后进,但是他同样对自己的灵气修为有着十足的信心。
他这一年来经历的事情比那些在道观里静心修炼三十年的人都多,时间的长短并不重要!经历事情的多少才是关键!!!他能有现在的修为有三成运气,剩下七成全是极为凶险的火中取栗,没有师傅的庇护教导,没有安定的修道环境,甚至连修行的法门都是错的,一直到现在还只能依赖玄阴手来中和阴阳,所有的这一切都令左登峰的性情越发偏激。金针先前的举动令他极为恼火,左登峰想杀了他。
左登峰长发遮面,金针无法到他的样子,但他能够感受到左登峰发出的杀气,这是高手所特有的直觉,仅靠这种直觉就能判断出对方的实力和意图,长久的对视之后金针将右脚缓缓后撤了半步,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动作。
左登峰笑了,笑的很阴森,金针先前的举动被他在了眼里,金针后撤这半步其实是一种防守的姿势,也就是说金针感受到了危险,也知道这份危险不容小觑。这让左登峰很开心。
“是你?!”金针听到左登峰的笑声陡然皱起了眉头。
“你记得我?”左登峰说话之间并没有放松警惕,灵气始终在十二经脉之中快速运行,随时能够进攻,随时可以防守。
“我在圣经山全真派见过你。”金针说的极为肯定,仅凭声音就能记住一个人,由此可见此人记忆力超强。
“你为什么要害我?”左登峰放缓了语气。
“我先前布下的是茅山派的八卦定阳阵,如果我要害你就不会将阵眼设在离地面三丈处的楼顶。此阵若直接地气,威力将增加三成。”金针挑眉笑道。
左登峰虽然对茅山派的法术一无所知,但是金针所说的话他仍然能大致理解,先前那女尸放置铜钱的位置的确是八卦位置,而金针所说的阵眼极有可能便是最后那一枚铜钱。
“即便威力再增三成,我也能脱阵出来。”左登峰冷哼开口。
金针闻言挑眉了左登峰一眼,摇头轻笑没有开口。他之所以没说话有两个原因,一是他比左登峰大不少,性情比较沉稳。二是他也承认左登峰所说的是事实,即便最后那枚铜钱不是设在楼顶而是设在一楼中央左登峰照样能够破阵而出。
“你为什么布阵困住我?”左登峰见他不语,再度出言追问。
“我如果说无心偶遇一时技痒,你信吗?”金针出言笑道。
“真的?”左登峰愕然皱眉,金针的意思是布阵困他只是想跟他比试比试。
“你以为我是日本人的犬牙?”金针收起了笑容。
左登峰闻言抬头了金针一眼,转而正色摇头,金针和玉拂当日前往圣经山为的就是跟银冠商议抗日事宜,南京发生惨案的时候他和银冠也前去拯救百姓了,所以金针绝对不会为日本人办事,既然如此他所说的一时技痒就是真话。
“士别三日,果真是要刮目相。”金针根据左登峰的神情判断出了他已经没有敌意,便散去了提起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