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亮驾驶奥迪,不急不缓的驶入辉煌集团楼下广场,副驾驶坐着他的老同学,杨泽明。
“明亮,你说,想要收拾一个人,能有多少办法?”前几天杨泽明在医院里丢了个大丑,没心思上班,请了半个月的假,闲着没事,来找赵明亮叙旧。
赵明亮皮笑肉不笑的问:“你想收拾谁?”
“一个……”杨泽明突然发现自己并不了解林琅:“没钱没势的小子。”
“那就简单了,如果你对那小子所属的行业比较了解,找个把柄,送到我手里,我至少能让他在牢里蹲个三五年,如果没有把柄,可以造一个,实在造不出来把柄,那就只能找人揍他了,想揍他吗?”
杨泽明咬牙切齿的点头。
“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人?三青街的老大刚从牢里出来,手底下有不少小混混,帮忙打个人稀松的很。”赵明亮停好车,没有下去,在车里跟老同学闲侃。
杨泽明很吃惊:“你连那种人都认识?”
“不要瞧不起人家,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一下,对你的人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就拿我来说,我在中州市混的这些年,结识了不少人,三教九流的都有,一旦我出事,上到市长秘书,下到贩夫走卒,我都能把他们号召起来,所以别看我只是个小小的律师,在中州市这一亩三分地上,没人敢动我!”
赵明亮轻轻摇晃食指,仿佛在说,不但没人敢动他,连他的手指头也没人敢动一下。
“你厉害,那个三青街老大,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下?”杨泽明动心了。
“好,上午忙完,我带你去见他。”
两人闲聊的时间不短,赵明亮抬起手腕,看了眼刚买的江诗丹顿手表,拉开车门下车,还没关上门,忽然发现门边倚着个人。
那人年纪很轻,约莫二十三四岁,古铜色的面庞颇有棱角,身板也很结实,就是穿的不怎么样,一看就是身处社会底层的小老百姓。
赵明亮是律师,经常有底层人士来找他寻求法律帮助,这个人似乎也是,最近他正忙着帮白家人打遗产官司,这人居然找到了这里,他有点厌烦。
面上却很客气,扶了扶金丝框眼镜问:“请问你是……”
“你就是赵明亮?”林琅倚着车门,双臂抱在胸前,一脚平立,另一脚交叉着,脚尖点地,神态漫不经心,甚至有几分倨傲。
求老子办事,居然这副态度,赵明亮顿时不耐烦了:“别倚着我的车,碰坏了你赔不起。”
这辆车是30周年款的高配置奥迪A6L,市场价将近五十万,是辉煌集团的股东白啸天送给他的,而且刚刚洗了车,让一个农民工给蹭脏了,他可不乐意。
林琅听得出来他语气里的蔑视,不屑的笑笑:“不能碰你的车,那我只好碰你了。”
“碰我?”
“对。”
赵明亮冷笑道:“碰我的后果你承担不起,我劝你趁早滚蛋。”
两人背向杨泽明,杨泽明还不知道那是谁,正想过去看看,两人突然动手了,准确的说,是林琅突然动手了,抽出三棱军刀,噌的一下,将赵明亮的手钉在车顶!
军刀刺破坚硬的金属车皮,直没到根部,鲜血四处飞溅,赵明亮疼的倒抽一口凉气,哀嚎起来:“cnmd,放开我的手!”
放开是不可能的,林琅答应了别人的事,肯定要做到。
挥起拳头对准赵明亮的嘴,使出一记凌厉的直拳,打的赵明亮鼻血长流,张口吐出三颗门牙,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流淌,赵明亮再也骂不出脏话了。
这还没完,林琅抬起腿,对准赵明亮的膝盖上侧,猛地踹下去,对精通人体的行家来说,只要踹准了,一脚就能把腿给踹骨折,如果不及时去医院正骨,这条腿就算是废了。
赵明亮听到一声清楚的咔啪!接着便是锥心刺骨的疼痛,他连忙松开捂着嘴的手,去捂腿。
林琅趁机摁住他的脑袋,塞到车门缝里,猛关车门,砰!
门狠狠地撞击着他的脑袋。
砰。
撞的他头晕眼花。
砰。
鲜血直流。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