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机が空袭(敌机空袭)!敌机が空袭!敌机が空袭!”一条长龙的的行军队从前往后一阵慌不择路的骚乱,日语的尖叫声在队伍中此起彼伏,一浪接着一浪。
“敌机が空袭、早く散る(敌机空袭,快散开)!”穿着呢料的土黄色风衣、骑在马背上的军官,锃的一声抽出指挥刀,努力控制住躁动不安的军马,大声的命令道。
“すぐに散って(快散开)!”
“すぐに散って!”
“すぐに散って!”一战结束后,已经十年没有经历过真正战争的日军,军事素质上比起平行时空中蝗虫一般横行整个华北地区的“蝗军”,还有较大的出入。军曹(士官)和低级军官们连踢带打的呼喝着,整个行军队列中顿时一阵骚乱。挎着三八大盖的日军士兵在混乱中盲目的争抢着离开大路,本能的朝着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跑去。拖拽着火炮和弹药辎重的骡马大车乱哄哄的就地仍在大路上,坐在弹药车上的炮兵和辎重兵慌不择路直接从车顶上翻身跳下。密密麻麻的土黄色人影蝗虫一样在四周蔓延开来。
“翁~”的一声,五架墨绿色涂装的菲亚特cr-42战斗机轻盈的跃出地平线,利用双翼机优异的低空盘旋性能低空突防。机翼下涂刷的五色旗标识在动机的轰鸣声中随着机翼,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微微调整了一下切入的角度,在日军惊慌的目光中机对准了人头攒动的大路。
“准备进入,僚机跟紧了长机,等长机扫射完毕后再进行俯冲投弹。完成攻击后及时拉起,谁特么被步枪打下来了,自己跑回机场!”进入攻击航线前,亲自领着一个小队出航的万峰,再三叮嘱道。
“明白了,中队长!”
“呜~”
“咚咚~~~咚咚~”一推操纵杆,菲亚特呜呜呼啸着极俯冲而下,脚底板的血液顺着血管往上回涌,酸麻的感觉充斥着下半身。盯着高度表,下降到五十米高度的时候紧急拉起改为平飞。机和下层机翼上的四挺12.7毫米航空机枪对着机翼下方蝗虫一样拥挤在开阔地上到处窜的日军就是一个整齐的长点射,大拇指粗细的高爆机枪弹生生的在地面上犁出一条血肉胡同。
腾飞而起的血雾中,大拇指粗细的弹头带着出膛时的巨大动能紧跟着奔跑中人群的脚步,血肉筑成的单薄躯体几乎跟纸片一样被轻易的穿过。一枚弹头往往要穿过几个人的身体才会最终停下,被子弹打飞了头颅、被拦腰打成两截、被打断了手手脚脚,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和那些死活不知的日本兵在枪口下躺倒了一地。从人体里喷薄而出的血液,在脚下肥沃的土地上留下了一摊摊梅花一样醒目的殷红。
“ばか、射?摹5?模a斓埃?浠鳌5浠鳎??p>“巴勾~~~巴勾~”
趁着空袭造成的混乱,一名不甘心被动挨打的日军少尉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带着几名士兵和军曹爬上了一辆被丢弃在大路上的辎重马车上。撅着屁股趴在堆积的麻袋后面,对着俯冲下来的战斗机乒乒乓乓的打排枪。栓动步枪在野战环境下射击高俯冲中的战斗机,命中率可想而知。第四军航空队列装的菲亚特cr-42战斗机,在改装的过程中参照美式战斗机增加了浴缸形状的防御装甲。动机和座舱全都被包裹在内,日军的6.5x5o毫米有阪步枪弹的射击比隔靴搔痒强不了多少。
“呜~~~~”的一声,在长机完成扫射拉起后,紧跟在后面的僚机迅按照既定的轨道进入攻击航线,补上了长机的位置。初夏的阳光投照在前挡风玻璃上,经过防弹玻璃的折射后蓝的有些耀眼。作为双机编队中的僚机,适才长机对地俯冲扫射后拉起的时候作为观测员和补枪手的僚机就已经现了,右侧大路上蹲在麻袋后面试图用步枪打下飞机的日军步兵。
“咚咚~~~咚咚~”四挺12.7毫米航空机枪齐齐的喷射出炙热的活力鞭,滚烫的弹壳直接从退弹口上被抛下,遵循着不同的四条不同的弹道,在飞行了一段距离后汇聚在一个点上。
“噗~~~噗~”12.7毫米x1o8毫米大威力机枪弹将两匹拉车的驽马撕扯成了碎肉,随后摧枯拉朽的击穿了马车上装满粮食的麻袋。把老鼠一样躲在麻袋后面对空射击的日军士兵打了的稀烂,被击中的一刹那组织其它部位也会吸收动能而产生一个加剧撕裂的效果,一堆带着黄色布条的鲜红色碎肉块混杂在被打烂的残骸中泼洒了一地。
“呜~咻~~~”
“轰!轰!”完成俯冲拉起机头前的一瞬间,翼下挂架上的两枚5o公斤级的小型航空炸弹,在空气中拖着长音脱离了挂架。顺应着惯性,打水漂一样越过被打得稀烂的辎重马车,砸落在后面一辆拖拽着火炮的马车上。剧烈的爆炸声中,车上拉着的炮弹在爆炸中被引爆,释放出来巨大的能量。完成公告及正在拉起的飞行员从后视镜里惊讶的现,一门日制四一式75毫米山炮在弹药的殉爆中分崩离析,几百公斤重的炮管都被掀起到了半空!
“继续,继续!各机队交替掩护,狠狠地打,叫这群小短腿知道谁才是这片天空的主宰!”一个双机编队交替掩护攻击完毕,看着被炸到半空中的火炮,带队的万峰也被感染了,对着机载无线电大声的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