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闾就把她扶进了潘府,正好被院中的潘凤看见了,“闾儿,这是怎么回事?”
“还是让她说吧!”
这事潘闾也是一头雾水,只能容真朵自己说的清。
容真朵到是颇善言辞,不愧是皇后身边的人,“潘老爷是这样的,一月之前奴婢跟主家路过济南国,没曾想遇到了贼寇,家主遭难我等四散乞活。”
“辗转到了这泰安县,却遇到了几个登徒子调戏,幸亏大公子出手相救,才得以保全,奴婢是知恩图报之人,发誓终身为奴要侍奉公子,请老爷收留。”
说着就跪在地上了,潘凤在这泰安县可是赫赫有名的豪杰,自然不会为难一位妇人。
至于什么终身为奴,在潘凤看来不过是想找一个落脚处的借口而已,“闾儿,你是怎么救了他。”
潘闾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救人呢?就他这小体格,这二货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还要替它擦屁股。
“我只是出言呵斥一下,他们就跑了,他们好像认识我,我却不认识他们,全仰仗父亲的威名。”
潘凤点了点头,这到是说得通。
“既然如此就留下吧!但是在这潘府为奴是没有多少月俸的,如果你受不了,大可入春之后离开,我不会追究。”
潘凤也是心善,就当收留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奴婢不敢。”
这入府为奴,自然要登记一下名册,潘闾就把容真朵带到了大管家那。
潘贵不敢怠慢,“大公子,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招呼小人一声就行,何必亲自跑这一趟呢?外面还下着雪呢?”
“我身后这位妇人,日后要在我房中为奴,你记下名册。”
“唯。”
潘闾可是嫡长子,收一个奴婢只是小事,潘贵自然不会妄加干预。
潘贵看见容真朵那一刻,眼睛都发直了,就像老猫闻见腥一样。
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了,“嗯嗯。”潘闾咳嗽一声,才让潘贵回神。
就此潘贵越发的殷勤了,刚才好歹是公事公办,现在就是上赶着倒贴啊!还亲自在前面引路,这是大管家该干的活吗?
容真朵性格泼辣,一巴掌甩在了潘贵的脸上,“再敢乱看,挖你眼睛。”
潘闾不得不问一句,“你真的被调戏了吗?”
“我记得是这样的。”
“.....”
总结来说就是二货太坑了。
容真朵打人的这一幕,正好被过往的王氏看见了,也就是潘闾的母亲,“你们在这互相厮打,成何体统。”
“夫人。”
“母亲。”
容真朵更是行了跪拜大礼,“夫人,是这个潘管家太无礼,奴婢才出手打他的。”
潘闾自然是要保自己召唤出来的人了,“母亲,这是父亲刚刚赐给我的婢女,父亲说我体弱,需要一个能干的人在身边伺候。”
王氏是大家出来的女子,遵守三纲五常以夫为天,一向是潘凤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样也好,记得好好照顾公子。”
“我儿大病初愈,这天寒地冻的还是回房歇息吧!”
“唯。”
此时的潘贵有点傻眼了,他可什么也没做啊!而且平白挨了一巴掌,最重要的是这事如果传出去,他这管家之位就不保了。
“大夫人,小的冤枉啊!”
潘闾可不想跟这个小人物在这里纠缠,一脚就踹了过去,“你还好意思说冤枉,孔圣人有言,非礼勿视,你连自己的眼睛都管不住,还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我看你是目中无人了吧!”
王氏是潘府的大夫人,府内之事皆归她管。
潘闾的举动虽然有点反常,但句句在理,就凭这一点,王氏就不会放过潘贵,“听见我儿说什么了吗?你去自领家法吧!”
潘贵很委屈的退下了。
潘府的家法可不是好领的,潘贵当场就起不来了,因此对潘闾怀恨在心,为其日后招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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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躲得了今天还能躲得了明天吗?
潘闾的改变潘凤看在眼里,潘闾可是潘凤的长子,日后是要继承家业呢?
如此懒惰可不行,因此潘凤给潘闾开了一个小灶。
潘凤每天早上都会把潘闾从被窝里拽出来,还乐此不疲的。
这一幕经常上演,底下的仆人婢女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父亲,我都已经十八了,你就不能给我一点面子吗?”
潘凤的回应倒是干脆,“再加上一炷香。”
“不要啊!”这一泄气,潘闾的马步就扎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逆子。”
潘凤信奉的可是棍棒底下出孝子,潘闾可不想再领教了,撒丫子就跑了,容真朵忠心护主,拿着一个木盆挡在前面,为潘闾争取了一点时间。
一个不留神,潘闾就跑出了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