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玥也没有跟他碰杯,而是直接把酒喝了。
一旁的副省长马烨和陆运的私交甚好,他一看周玥的脸色,知道她想保持中立态度,就挑拨离间起来。
只见马烨满脸堆笑的说:“周省长,实不相瞒,唐一山可不是什么省油灯,早年的时候,他在颍河县还在当县府办主任的时候,就以下犯上,联合时任县长梅玉琴向省纪委检举了县委书记刘家河贪赃枉法的事情,其实,据我所知,刘家河可是一个大清官,结果唐一山和梅玉琴硬是把刘家河给掀下了台,还害得刘家河的女儿刘雨珊被迫跟唐一山上了床。”
周玥也不知道马烨的话是真是假,但听出马烨的语气很认真,便慢慢的放下酒杯,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那还用问,我说的句句属实。”
陆运接过马烨的话,添油加醋的说:“周省长,马副省长所言极是。另外,我也想告诉你一件事,还记得有个叫高雷的人的吧,他出手特别狠毒,十七刀就要了娄浩义的命,那娄浩义纵然至死,可以法办,可以枪毙,但总不该被高雷连捅十七刀而死吧,这样残忍的事情也只有唐一山的兄弟能够做出来,周省长,你觉得唐一山认识这样一个残忍的杀人犯,他不但买通沙局长没有让高雷判死刑,而且只给高雷判了个无期徒刑,难道唐一山还有资格应该当副省长吗?”
周玥一脸惊愕,心说:“没想到这个唐一山也会拿钱买通人命,看来省组织让他当副省长未必是件好事。”
另外一名女副省长易贞心里暗想,人人都说唐一山年轻有为,为官正派,是个难得的将才,他现在在陆运和马烨眼中却成了典型的违法乱纪的官员,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陆运不失时机的说:“我有一个人选比唐一山要强得多,他叫胡志刚,是龙山市的市委书记,胡志刚今年四十八岁,年富力强,工作踏实,他担任龙山市市委书记三年来,大大的提高了当地人民的生活水平,周省长不如在常委会上向省组织举荐这个人如何?”
周玥面沉似水的说:“陆秘书长,举荐一名市委书记来当副省长,可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我见不到胡志刚本人,不摸清他的底儿,是不会在常委会上向省组织举荐这个人的。”
陆运急忙说:“明天我陪你一起去龙山市,具体要谈什么,你见到胡志刚再说也不迟。”
周玥就说:“那好,我明天开罢会议就去一趟龙山市。”
第二天,唐一山到省城来找陆运,结果连她的屁影也没有看到,一打听才知道,周玥和陆运到一个叫龙山市的地方去了。
唐一山来见周玥扑了个空,正在闷闷不乐之时,碰上副省长魏文正的秘书卢小舟,卢小舟对唐一山出现在省政府里很意外,问了唐一山后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如今的卢小舟随着老板魏文正的官职提高,他的级别也水涨船高,在前二年就提级为秘书一处的副处长了。
卢小舟看看四周没有注意到他们谈话,低声的说:“唐市长,你不知道吧,我今天听魏副省长开会回来说,陆运在洪书记面前举荐了龙山市的市委书记胡志刚,不过周玥省长虽然没有表态,但却默认陆运了意见。”
林青山调到京城后,洪刚成了天南省新任的省委书记,周玥任职省长,这一点唐一山非常清楚。
此时,唐一山越来越感到事态严重,忙问:“周玥省长最近都是跟哪些人来往?”
一般人要是打听省长的行踪,作为省政府的每位工作人员是不能随便告诉任何人的,但眼前的情况不同了,魏文正是从紫阳市走出来的副省长,这些年卢小舟一直跟随者魏文正,而当初魏文正非常看重唐一山的,为此卢小舟和唐一山之间早已建立了深厚的情谊,算算两人认识的时间,差不多有七八年了。
就是因为这些原因,卢小舟便破了例,说:“周玥省长最近和陆运以及另外两名副省长走的比较近乎,据我所知,陆运他们一直在极力拉拢周省长,他们这么做目的极有可能是打压像你这样的年轻厅级干部。”
唐一山暗叫不妙,如今凤鸣市的对手许恩康一直盼望着自己早点下台,而义父刚刚调到,人还没有在京城部委坐稳凳子,就有陆运等人打压自己,看来我是因为太年轻,升职的太快,所以才有陆运那样的人跟我作对啊。
“哪两名副省长叫什么名字?”唐一山问卢小舟。
卢小舟道,“一个叫马烨,是分管交通的,一位叫易贞,是个女的,她的工作是分管文教的副省长,我只是听说陆运和易副省长的关系有些暧昧,但不知道是真是假。”
唐一山一听说易贞是个女人,心中暗自思忖,既然现在周玥和陆运都不在,我何不趁机去找易贞,或许能从她嘴里知道一点儿什么。
辞别卢小舟之后,唐一山通过义父林青山原来在天南省的影响力,很快把易贞约了出来。
易贞本来是不想见唐一山的,但当她回想起昨晚与周玥和陆运他们吃饭时大家谈论唐一山的不是,她心里在想,唐一山在官路上一路势如破竹,官位每隔一二年就上了一个台阶,说明唐一山肯定有过人之处,况且,唐一山是前任省委书记的义子,又是副省长苏步云的女婿,认识唐一山未必是一件坏事。
因此,易贞便赴约来了。
两人一见面,唐一山赞不绝口的说:“易省长的名字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想必易省长年轻的时候是一位人见人爱的大美人啊!”
易贞今年四十来岁,保养极好,皮肤白皙,体态丰盈,像个十足的富婆,和紫阳市市委书记闻馨以及梅玉琴的年龄相仿,虽然半老徐娘,但也是风韵犹存。
易贞听了唐一山的夸赞,只是淡淡一笑,马上又冷着脸,道:“唐一山,你约我来,不会是想单独夸赞我的吧,请说吧,什么事情?”
唐一山为了自己的官路更上一层楼,不得不假意道:“我来找易省长,当然是慕名而来的,只因我的一位朋友跟我说起过你,说你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我当时就想,易省长你至少也有四十来岁了吧,难道是老来俏吗,不行,我得一瞅易省长的娇容。”
唐一山这些话可谓是口腹蜜剑,外加糖衣炮弹,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听人男人夸自己年轻漂亮的。一时间,易贞的脸儿一红,心里的底线开始松软了,但她在众人面前毕竟是个不苟言笑的女副省长,随即正色道,“你这人怎么没有一点儿正经的样子,有事说事,没事我得走了。”
实际上,唐一山并不了解易贞的家庭情况,易贞是个外来省干部,常年与丈夫分居两地,孩子也读了初中,她单是在天南省工作就干了五年多,工作之余便是她最为无聊的日子。在她来天南省为官的这五年,为了缓解生理需要,她不是没有想过像富婆那样养个“二爷”,不是没想到找个年轻的帅哥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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