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思敏和郭华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张春、顾明回到了农学院。
张春在农学院有专门的办公室和会议室,
袁定国也从南张街过来。南张街经受住了一期洪水的考验,南河上下游的植被都很好,过量的雨水下来得很慢。雨水过了几天,河水还在慢慢上涨,不过没有对南张街造成什么影响。同样的还有北广河,水量稳定,涨水期长,雨量被涵养在森林中慢慢释放。两条河的枯水期现在都变得很短。除非遇到了大旱情。
环境所的人对此非常得意。
云龙河就不同了,原来的杨柳缓冲带最糟糕的时候都快没顶了,但是退得也快。仅仅三天,水位就将下到了安全线。隔离带的水塘现在多出了两米厚的淤泥,沿着隔离带的低洼的水稻田也淹没了,现在所有南张村的人都在抢救那些水稻。
好在洪水过了隔离带后,已经没有多少泥沙,水稻田是保住了。
只是秋收后,清理隔离带的任务将会繁重很多,这几年每年在种植小麦时,都会把这些淤泥当成肥料运进农田,整个南张街的农田都在不知不觉中长高,都得益于这样的举动。今年的洪水看起来吓人,但是实际上影响不大。
要知道,直到现在,沙洲都还是最大的粮食基地。雁门口的水稻田面积已经超过了沙洲,但是产量还远远不如。
南张街人口也在迅速增加,因为南张街的农民不大部分都是招募过来的,这几年生活好了,亲戚朋友也都投靠过来。两个村子由原来的不到一千人增加到了近四千人。这还不算刚刚建好的渔场。
这里的人也比较富裕,很多农户都在翻盖新房。
紫林接手后,砖窑搬到了这里,反正是破坏,就破坏一个地方。砖窑日夜不停,因为建设有需求。这让沙洲已经有了后世新农村模样的趋势。
这期间,袁定国除了负责新民商行,还负责了整个南张街的规划和建设。只是袁定国瘦得很快,胡子拉碴地,一双眼睛有着不顾一切的执念,这是要把生命在理想中燃烧殆尽的意思,张春不得不把他从工作岗位上拉过来。
袁定国坐在学术厅了,依然会有人进来低声找他。张春让顾明坐在他身边,帮他挡一下。顾明只是苦笑,没说什么,带着警卫就过去了。
“财政体系的建设,大体就是这样,曾行长的报告大家也都听到了。我刚才把雁门口的安排也对大家做了介绍。徐校长,商科确实需要进行分科。不仅是雁门口,其实南街村也是这样,都是强征强收。短时间可以,时间长了就会出现问题。统筹规划,按照预算进行收支,徐校长这边做得比较好,也有了一些经验。学生们也在学习。到时候只是一个知心的问题。但是合作银行是个新东西,胡雪岩曾经办过钱庄,不过太平天国过后,就不行了,到现在只是在大城市里面前维持。但是我们这个合作银行的性质不同,我们提老百姓管钱,特别是雁门口镇,这笔钱的管理直接决定了老百姓的命运。这方面大家前面听到的,看到的都是在雁门口的经验和即将做的做法。
我现在要说的是南张村。
南张村不同,这里没有集体经济。人口密集,商贩众多,村民们也都很富裕,手里多少有点银子。银行在这里以揽储放贷为主,没有雁门口管理经济的职能。不过有扶持弱小产业的义务。农民暂时用不了这笔钱,南张街也没地方用。所以必须给这笔钱一个投资方向。银行除了正常的储蓄和贷款以外,要做一些基金。这些基金主要是对一些产业的投资,要提供给购买这些基金的人详细的资料,这些用到哪里去了,怎么用的,收入多少,红利多少。要清清楚楚,让储户放心。
现在我们说产业。南张街是以商业为主,原来是由各商行自己经营。钱投向这些商行,在这个动乱时代是在不保险。所以可以以南街镇公所的名义,组建一个商行,进行与汉口等城市的交易,商行拿着这笔钱去做事。银行要成立基金委员会,委员会里要吸收储户代表参加,基金委员会监督商行的运营。商行除了要定期归还本金以外,还要付给银行利息。商行不行,委员会可以停止贷款,或者对商行进行改组,以保证储户的利益。
银行拿我的百分十三十的租金作为准备金,防止以外发生时,伤害储户的利益。当然我也要从银行的每一笔交易中抽取印花。当然要抽的少点,够银行发工资就可以了。商行也要按照正常的税收和租金上交,不能搞特殊。以后租金和税收要合二为一,租金会下调,暂时称之为营业税。这个我不打算上交给朝廷,我们自己用。没有钱什么都做不了。我个人现在没钱了,钱都给徐校长抢走了,一个毫子我都没见着。”
众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