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皋第一个落在雪山最顶端,哈哈大笑,得意至极。狐媚儿落地的地方比狐皋矮了一个马身子,狐皋的飞马轻轻展翅,她就得低头避让。
一向娇纵的狐媚儿,狠抽一鞭子飞马前腿,马儿受惊,翅膀大张,双脚人立,忘乎所以的狐皋差一点被掀下马来。
他慌忙收紧缰绳移居下位,避开狐媚儿的怒气。
自打娘胎出来就事事占优的狐媚儿,跃马山巅,回看第三个落脚的石心,却发现她眉毛紧缩,表情严肃,极目四望在寻找什么。
狐媚儿马上意识到不妙,四人出发,却只有三人到达,那一位俊俏哥儿呢?
风不大,太阳光明亮,云层在头顶,屹立山巅视线开阔,一览无余,空中空荡荡的,人影,马影统统没有。
“他跑了!”狐媚少女变脸尖叫道。
这是明摆的事儿。
狐皋一手拉扯缰绳,一手抚摸飞马的脖颈,装模作样地安抚受惊战马,嘴角偷偷翘起一点点弧度,露出点点会心的微笑。
石心冷笑一声,“媚哥儿放心,他跑不了。”她掏出一支晶莹翡翠小笛,凑在唇边“呜呜吹奏”。
笛声悠扬,在寂静高空,传出很远很远。
果然,飞马像一片片白云从远处,飘来。
“来了!”狐媚儿抚掌笑道,脸色多云转晴。
狐皋的笑容凝固,神色晴转多云。
但石心的表情由严肃转凝重。她是魔玄中境,比那两只四阶的狐狸高一小境,因此眼神相对的好使那么一点,白云一样飘来来的飞马,马背上空荡荡,五位御剑者像五道流光,紧追不舍,是飞马听到她马山赶来的笛音,径直飞了过来,正在照看饮马的魔玄境不明白事情原委,担心飞马有失,御剑奋起直追。
但,哪里有平天和他的飞马的影子?
飞马和魔玄境越飞越近,一切清清楚楚地曝露在狐媚儿和狐皋眼下,狐皋暗吁一口气,紧张的脸色舒缓很多。狐媚儿则瞠目结舌地问道:“人呢,石心姐姐?你不会交给那位俏哥儿如何御马了吧?”
“当然没有?”石心回答一声,眼角余光暗瞟一眼狐皋。
狐媚儿马上转身,鞭指狐皋道:“是不是你在倒鬼?”
狐皋马上一副被栽赃陷害的表情,“我冤枉,我没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也没做贼的那个本事呀?飞马向来是石心姐姐的人自己保管,莫不是昨天晚上,那个家伙提前动了手脚?”
有没有那个贼心,没个贼胆,狐媚儿不敢保证,但狐皋的本事她知根知底,她马上转身面向石心。
“不可能!”石心肯定地道:“我的部下是不会背叛我的。”
“那个小贼又怎么解释?”石心目光如刀,狐皋摆手道,“我只是随口说说,石心姐姐,别生气。”
石心冷冷地道:“没有谁,能解开老祖宗的秣马诀,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