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货值有九万贯呢?能有多少奖励?”
“九万贯?”税官吓一跳,他打量一下周密,着实不太相信,这家伙懂不懂九万贯是多少?
“逃什么税?”
“是卖药的商人,明明卖的是三七,但货单上写的天麻,两者征税不一样吧!”
税官笑道:“药材都是一种税,不管三七还是天麻,都交一样的税,而且不是卖方征税,是买方所在县城征税,像你这样说,卖药的商人应该不用交税,也谈不上逃税。”
周密大失所望,都都囔囔道:“那他骗我做什么?”
税官又道:“你刚才说卖三七要九万贯钱,说错了吧!应该是九十贯钱才对。”
“没错!是九万贯,他拿到了五千两银子的定金,还我帮他把银子搬进柜坊。”
税官一怔,又问道:“那他卖了多少三七?”
“好像是一千担,没错,是一千担,我给他搬了九百担,他自己又搬了一百担!”
“一千担三七啊?”税官瞪大了眼睛。
周密点点头,“一千担三七有问题吗?”
........
一刻钟后,王浩和种桓一阵风似的赶到了雍王府,两人翻身下马,匆匆向雍王官房走去。
晁清迎上来问道:“找雍王有急事?”
“烦请参军禀报雍王,有紧急事件!”
“你们随我来!”
晁清带二人来到官房门前,示意二人稍等,他进去禀报,不多时,晁清出来道:“你们进去吧!”
王浩和种桓走进御书房,陈庆正在批阅牒文,他放下笔笑问道:“又有什么急事?”
王浩上前行礼道:“启禀殿下,有人在秘密走私一千担三七!”
“一千担三七!”
陈庆何等敏感,立刻反应过来,“是金国吗?”
“应该是!”
“具体是什么情况,详细说一说。”
王浩对种桓道:“你说吧!”
种桓行礼道:“今天内卫是卑职当值,就在刚才,一名税官匆匆跑来说,有药商私下卖了一千担三七,是药商的外甥来检举揭发,他们货单上写的是天麻,但实际上是三七,他外甥以为是为了偷税,税官知道禁令,他知道问题严重,所以赶来内卫汇报。”
陈庆眉头一皱,“市场会有一千担三七?”
“一个商人没有,但如果拼凑的话,或许能凑得出来,毕竟京兆有最大的药材市场。”
陈庆当即立断道:“如果确实是一千担三七,则定为甲级桉子,务必便把药材追回来,不能让它落在金国人手中。”
“遵令!”
两人行一礼,匆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