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羽先后发来了两份鸽信,一份是陈庆的原信,另一份是刘子羽的信件。
陈庆的这封信在大散关高层引起了轩然大波。
议事堂内,吴阶无比愤怒地敲打着桌子,目光凌厉之极。
“简直让人不敢想象,我们中间居然有人私通金兵,居然用送箭信的方式向金兵泄露了机密,那么下一次,是不是要把大散关拱手送给金兵!”
“都统,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吴嶙忍不住问道。
吴阶克制着满腔怒火对众人道:“刘子羽转来了陈庆的急信,我们中间有人向城外金兵巡逻队发射箭信,把郑平潜入金营和陈庆在外围活动的机密泄露给了金兵,现在郑平和陈庆的情况都十分危急,刘子羽愤怒万分,大骂我们背叛,我要知道,这究竟是谁干的?”
这番话让在场众将面面相觑,刘锜骇然道:“居然还有这种事情,莫非都统认为是我们干的?”
吴阶目光转向傅选,声音立透着寒意道:“这个机密只有我们几个都统知道,如果不是我们五个人干的,那一定也是我们泄露给其他人,我记得我再三嘱咐过大家,这个机密绝不能泄露。”
傅选有些忐忑不安地问道:“这是哪一天发生的事情?”
….“初五晚上,那天晚上是谁当值?”
傅选脸色更加难看了,“那天晚上是我的军队当值。”
“老傅回去好好查一查当值的情况吧!”
吴阶目光凌厉望向所有人,“此事后果十分严重,今晚之前不处理掉泄密者,明天我就去向宣抚使说明情况,大家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
傅选心中就像压了一块大石一样,一阵风似的走回到自己大营,立刻喝令亲兵,“立刻去把傅墨山给我找来!”
他想起了傅墨山当初给他的恶毒且愚蠢的建议,假装失守大散关,让陈庆担任责任。
傅选越来越怀疑就是傅墨山给金兵送的信,关键是傅墨山知道这件事,那天自己责骂傅墨山只知道整天喝酒玩女人,无意中说出了陈庆和郑平之事。
‘郑平虽然也喝酒狎妓,但人家能做大事,人家现在就率领两百手下潜伏在金营内,你有那个胆识吗?’
‘陈庆当初和你竞争都头,但人家现在呢?率军在金兵大后方做大事,比你强千百倍!’
傅选清晰地记得自己说过的原话,在初五中午怒骂傅墨山醉生梦死,结果晚上就有箭信射出去了,偏偏那天后半夜就是傅墨山当值。
傅选越想越怕,这混蛋不会真的被金兵奸细买通了吧!
不多时,傅墨山快步走进大帐,单膝跪下抱拳道:“卑职参见都统制!”
傅选心中咯噔一下,这混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守规矩了?和平时完全不一样啊!事出反常必有妖。
傅选不露声色问他道:“今天有人向我汇报,说你初五晚上向城外射了一封箭信,信上写了什么?”
傅墨山顿时张大了嘴,这么隐蔽的事情伯父都知道,是谁告密的?一定是孔琇那个混蛋,他把自己出卖了。
“侄儿不识字,也不会写字,怎么会向外面射箭信?请问伯父,此话从何说起?”
傅选立刻明白了,那封信一定是孔琇所写,只有他才会帮傅墨山做机密之事。
“哼!孔琇都已经给我交代了,你居然还不承认?你是要我把他找来对质?”
傅墨山吓得扑通跪下,张口结舌道:“孩儿是....是射了一封箭信,但....但上面的字孩儿一个都不认识。”
傅选起身狠狠一巴掌把他打翻,气得浑身发抖,“畜生!你要害死我了!”
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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