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竟又奇迹般的完全复原,除了疤痕血红,再无异样,而如风竟也获救,仿佛昨日一切皆是梦幻一般。
费连氏见无双失态,就要喝止,还未发话,如双已退到一旁。
只见子龙肩头伤痕倒是一般,应是被钝器刮伤,腿部伤痕碗口大的凹陷,红的发紫,看着却更是可怖。
子龙再次庆幸,若非这些伤口,恐怕小命不保了,看来好人总会有些好报。
却听库者冷哼一声道:“如今你可信了?”
这话,却是问如愿的,如愿拉着费连氏衣襟说道:“母亲,你看父亲为一个汉奴凶我!”
费连氏低头沉思片刻,端正神色道:“你虽救主有功,但同样护主不利,功过相抵,往事勿提,今日之事,当另做计较!”
如双听了,刚要说话,却被子龙拉住。
子龙子龙知道如双记挂救命之恩,想为自己说情。
但他仍摇了摇头,笑道:“小姐,请不要再为我一个奴才费心了,若因我而伤你们母女情分,岂不让夫人寒心?”
如双竟落下泪来,子龙刚要安慰,却听如愿,嘀咕道:“哼,卑鄙小人,就会装模作样,也不知做给谁看,实在恶心!”
库者神色竟颇有欣赏之意,费连氏却面现纠结,良久,神色一整道:“今日之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拉下去……”
费连氏话声一顿,如双库者和如风均紧紧盯着她,如愿又在身后暗拉衣角,子龙眼见耳闻,却面不改色。
费连氏忽地闭上双眼,冷冷道:“杖责三十!”
子龙虽早已料到,难以逃脱责罚,但这费连氏也当真是无情至极,确认对象扫描。
发现费连氏如今的好感度竟然是正二十,善恶值虽然略低,可也有正五了,为何她还要做这个决定呢?
如双欲再求情,库者却偷偷对她摇了摇头。
子龙暗猜费连氏顾及她的颜面,绝无可能收回成命,如今这结果,该是费连氏的底线,多说无益,库者此举必有深意。
谁知费连氏却忽然下令,“琅都统领亲自执刑!”
库者当即瞠目结舌,如双除了嚎哭,似再无办法,如风却不告而退,如愿却又提醒费连氏子龙肉身硬抗,断了木棒之事。
子龙这才多少猜出库者该也是想到此事,以为自己会安然无恙,可若琅都执刑,怕自己也是九死一生啊!
却见费连氏转过头来,盯着如愿笑道:“如愿,你生来聪明,切莫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被带至前园,刑具均已备好,费连氏似欲杀鸡儆猴,竟要当众行刑。
此时人们围成一圈,却安静异常,只剩秋蝉鸣叫之声,让人心烦意乱。
“爬得越高,摔得越痛,小命不保了吧!”
“不知轻重,不识大体,琅都统领下手,想侥幸逃脱,难!”
“琅都统领徒手撕牛恐怕都能做到,这小子是要玩儿完了!”
……
费连氏冷冷一哼,厉声道:“行刑!”
子龙侥幸未被赐死,心里虽然暗自庆幸,但没想到费连氏竟然下令当众执刑,看来费连氏还是没想放过他,就算没要了他的小命,也要让他脸面丢尽。
看着狞笑的鲜卑族人,和麻木的汉奴表情,心道,你要我丢脸,我偏一声不吭!
正想着,忽然琅都毫无预兆地一杖挥下,剧痛袭来,子龙没有准备,差点痛叫出声,旋即紧咬牙关,一口气绷住,吭都不吭。
如双急火攻心,竟又晕了过去!库者长声叹息,似不忍见璞玉毁在自己府上。
子龙却无心于此,只觉琅都一杖重似一杖,打到第四杖却听嘎巴一声。
众人齐抽了口冷气:“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