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奋晃着杯子完了颜色,刚喝了一口在咂吧味,闻言全喷了出去!
沈锦臣闻完了香,也喝了点,却被呛得猛一通咳嗽。而马奋喷出来的酒,一点都没浪费。沈锦臣的白衬衣变成了花衬衣……也就白苍牙没事,只是差点把价值上千块地瓶子掉到地上。
“馊的?!”
马奋舒了口气,自是笑得酣畅淋漓。白苍牙在一边撇嘴,牙露得厉害,幸亏屋里的三个人都够胆大。沈锦臣脸憋得通红,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想笑就笑呗,忍得那么辛苦……”于根顺无奈地说。
“哈哈哈哈!”
总经理室内两人笑得打跌,连白苍牙见大家这么起劲,也跟着随喜了一下。只有身穿廉价旧运动服的于根顺提着杯子,很无辜地站在那里等着大家笑完。
良久,于根顺更加无奈地说,“笑完了吗?该谈正事了。”
沈锦臣笑得轻了些,心说还谈正事?不都谈完了吗?他想起来了,二位爷来这里的本来目的是接琳达。他对白苍牙说,“这小事啊!小白你辛苦一趟,去把琳达叫醒,带到这里来。”
于根顺却拦住了白苍牙,盯着沈锦臣说,“我问你,你除了知道我俩的名字,你还知道什么?且不说这名字也是听我们自己说的。”
沈锦臣目瞪口呆,又不明白于根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但他知道,于根顺说的事实。是的,都是他们自己说的,完全没有验证。这还不算什么,算什么的却是,自己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去验证!
我怎么就这么轻信呢?我还是混了十年的一方诸侯吗?沈锦臣突然怀疑起自己来。
不对,不是我出了问题,而是这两人的做派,根本就是天衣无缝!沈锦臣对自己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于根顺笑了笑,很有点化顽石、普渡众生的意味。他继续说道,“沈总还是年轻了点,不过我欣赏你这冲劲,所以我刚才说,我好你。要想成事,需要有运筹帷幄的谋略,更需要破釜沉舟的勇气。”
“所谓房善谋,杜善断,成大事者不可或缺。这两者你都有了一点,但都还欠着点火候。”于根顺循循善诱,“还有,你虽然轻信,但也是肯对手下推心置腹,能够知人善任,这一点加分不少。”
这下子,不但沈锦臣目瞪口呆,马奋也是张口结舌。他心说,我这师侄真的只有二十一岁?这些话如果仅是说说而已,倒也不算什么。
算什么的却是,于根顺说这些话时,脸上的沧桑和淡然……沈锦臣认真地品味着于根顺的点化。他至少已经知道,原来刚才这一番庆祝,根本就是他在自娱自乐,人家二位爷从头到尾就没答应过什么!
“沈总,赵守正的事,我可以帮你摆平,保证他和他背后的势力不会给你带来烦扰。”这才是于根顺要谈的正事,“但你自己也要做一些事情。”
“于爷需要小弟做什么?”沈锦臣严肃起来。
在刚才的一段时间里,他虽然嘴里叫着马爷于爷,但语气上已经多少有点以老板自居的意思了——礼贤下士谁不会?礼贤下士不就是我养着你吗?
现在,沈锦臣的心底再也没有了矜持和傲气,反倒是因为自己浅薄而惭愧。他对于根顺,真的是毕恭毕敬。
“你出面报官,告赵守正杀人。”于根顺着沈锦臣的眼睛说。
“呃……”沈锦臣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干这一行,报官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且不说,赵守正的背景有多深,报官以后有多麻烦。
“‘金碧辉煌’的监控录像,能把赵守正吃得死死的。”马奋也回过味来了,一张老脸有点红,刚才误会了顺子啊!
“监控录像让赵守正取走了。”沈锦臣喃喃地说。
马奋也没话说了,没有切实的证据,怕是难搞啊!于根顺只管盯着沈锦臣。
“还好我有备份!”沈锦臣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