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也得行!”五魁咬着牙说。
王思平倒是没有电话可打,他的脑袋有点发木,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顾大同和楚楠带着司机老张,在南泉镇的一个小餐馆里吃晚饭。顾大同见楚楠有点心不在焉的,就打趣道,“顶多一个来小时就回去了,你担心什么?叔叔悄悄跟你讲,就算守所里发生意外,也都是下半夜才会发生的!”
“谁担心了!”楚楠埋头往嘴里扒饭,很大口地吃起来,“出来一整天了,也不知道所里有什么事没有。好大一个派出所,连我三个人!”
“好好好,回头我给你派个指导员过去!顺便把于根顺的协警给他办了,明天就办!”
“他不是成农技站技术员了吗?事业编制。”楚楠倒也没反对。
“他编他的,咱编咱的,两头不耽误。”顾大同不以为意地说,“平时就让他在农技站上班好了,有重要任务就抽调他。公安局还养不起个闲人吗?多大点事!”
楚楠不说话了。顾大同说的重要任务,自然是保护马奋之流的重要人物,不是要替楚向前圆一下吗?嘎嘎,协警就是神秘组织,战力仅次于城管。
楚楠想的却是于根顺那彪悍的表现,有他还怕山民械斗吗?以后再找他帮忙就名正言顺了,你不能白领两份薪水吧?
想起救王思平那次,楚楠就不由得小脸一红,心说这个色狼,以后在我手下了,我不好好地收拾你!
这脸色却让贼眼的顾大同到了,顾大同脸上不是好笑,心说还死不承认,小样吧你……从南泉镇到平阳县城,大约三十公里,但没有正经路。也多亏了顾大同的座车是辆大切诺基,悬挂高,动力足,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就像坐船一样。
车灯的光柱如有实质,照出了纷纷扰扰的小飞蛾。前面进入了一段较为平整的大路,路边两排杨树很茂盛。大切诺基加了速度,劈开黑暗疾行。
突然,一头牛从道边上窜了出来,老张一个冷不防,猛地右打方向。牛是躲过去了,切诺基却冲过了路基,越过了排水沟,猛地撞在了道边的杨树上!
“老张,没事吧?”
顾大同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在这土路上,再加速也就是三四十迈,虽然撞了一下,但没受伤。回头楚楠,也没什么问题。老张的胸口压在方向盘上,定了定神说,“真倒霉,顾大,我没事,牛出来得太意外了!”
牛出来得却不是意外。
五六个黑影从从暗处冲了出来,手里拿着铁锹锄头等十八般兵器,大声地嚷嚷着,“撞牛了,撞树了,赔牛,赔树!”
顾大同气乐了,尼玛,平阳县的风气是不好,但你们也不能讹上警车吧?他推门下车,手枪已经提在手上。
“谁是领头的?过来!”
那五六个黑影骂骂咧咧地,到了近前才发觉不对,尼玛,警车啊!今儿个怎么这么倒霉啊?这才叫寿星老上吊……可是,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顾大同毫不犹豫地冲天开了一枪,大声喝道,“谁跑我打死谁!过来给我往外抬车!”
老张和楚楠随后也下了车,路基边上是一米多深的排水沟,排水沟外面才是杨树,大切诺基虽然四驱,却也无可奈何。
楚楠到底是想着于根顺那档子事,只好提醒了一下顾大同,“顾叔叔,我们是不是来不及赶回去了啊?”
顾大同了下手表,问老张,“车没问题吧?”老张到车头那里了,又上车打了下火,说,“问题应该不大。”
“万一来不及呢?”楚楠坚持着。
“好吧!顾叔叔怕你了。”顾大同拿出手机,拨通了钱树志的电话,貌似很兴奋的样子,急促地说,“老钱,刚收到确切消息,那个马奋,是真正的台商,大台商!”
“啊?”钱树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那我是不是应该把他弄出来先?”
“奇货可居!迟则生变!注意保密!确保安全!”顾大同的四个成语,说得一个比一个快,一个比一个急促,说完就挂。
楚楠又撇嘴了,什么人嘛!安排别人替你做事,还要让别人对你感恩戴德的。我以后也得小心着点,别被你卖了还替你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