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处死?
就在这牢房里面处死我云傲天?
顿时,云中鹤赶紧高举双手道:“恩公,我愿意戴罪立功,我愿意背叛井中月,我愿意到宁清大人的面前招供一切,把屎棚子扣在井中月的头上,这样裂风谷就死定了,毕竟我是裂风城锦衣司的第三主簿,我的话更有说服力。”
那名武士冷笑道:“你果然是一个聪明人。”
云中鹤道:“只要背叛井中月,栽赃井中月,那我就能活下去了对吗?”
那名武士道:“对,不仅能够活下去,而且还能得到一笔银子,数量非常非常惊人的银子。”
云中鹤道:“能让我做官吗?”
那名武士目光一寒,然后笑道:“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但是你要立下大功。我现在就带着你去见宁清大人,见诸侯联盟大会的其他大人,你知道应该怎么说话吗?”
云中鹤道:“知道,知道。”
那名武士道:“你只要记住一点,时时刻刻都有一个弓弩瞄准的脑袋,只要你说错一个字,立刻就死,不会给你任何喘息机会懂吗!”
云中鹤道:“明白,明白!而且我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我乱说话,你们轻而易举都可以弄死我。”
然后,那名武士带着云中鹤走出了地牢。
此时,整个城堡戒备森严,到处都武士,显然态势又发生了变化,更加紧急了。
………………
再一次来到了宁清的书房,只不过这里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了,而且还点燃了熏香。
有几个官员坐在屏风之外,应该是诸侯联盟大会的其他成员。
门口,四名武士高手如同钉子一般站着。
书房里面跪着两个女子,早已经是遍体凌伤,这是被抓捕的卧底?
而床榻之上,宁清静静坐在那里。
云中鹤被押到书房之内。
宁鹊把一个本子丢在了云中鹤的面前,这上面用的是特殊的文字代码。
“云傲天,跪在你面前的这两个女人就是潜伏在宁清大人身边的卧底,一个是厨房的帮工,一个是扫地的仆女,这是他们用特殊代码记录的情报。”宁鹊寒声道:“我们现在充分怀疑,给主人下毒的就是这两个卧底。”
云中鹤沉默不言。
宁鹊道:“你是裂风城锦衣司的第三主簿,这本东西的特殊代码,你应该看得懂,告诉我这是什么?”
云中鹤道:“这,这确实是裂风城黑血堂的密码,这上面记录的都是宁清大人的生活细节。比如她的脸色,掉头发,还有月事缠绵不停等细节。”
宁鹊道:“也就是说,这两个下毒之人,果然是裂风城潜伏在主人身边的卧底?”
云中鹤道:“对,她们都是裂风城黑血堂的密探。”
宁鹊脸色剧变,寒声道:“果然是这样,云傲天你想要活命的话,你只能戴罪立功,一五一十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
云中鹤道:“是!我们先派人给宁清大人下毒,然后再派我来救治宁清大人,这样宁清大人就欠我们一个天大的人情了,她的报告就只能偏袒我们了,而且我们还能把下毒的罪名栽赃到洗玉城的莫氏家族头上。”
宁鹊目光阴冷道:“果然是一条毒计啊,真是无耻之极。”
然后,宁鹊望向云中鹤道:“还有你的那首诗《太阿先生》也早就准备好了,根本不是临时而作,甚至这首诗根本就不是你做的,对吗?”
云中鹤一愕,这不仅是要我背叛井中月,栽赃裂风城,还要毁掉我的才子之名?
“云傲天,是或不是?”宁鹊道:“想要活命的话,就从实招来,不要任何遮掩。”
云中鹤道:“对,这首诗不是我做的,甚至一开始嘲笑宁清大人月事经痛,还有掉头发的歪诗,也是早就设计好。那首《太阿先生》更不是我做,是井中月身边的才子提前写好的,为宁清大人量身定做的。我只是一个文盲,一个不学无术的乞丐而已。”
还真是扯淡了,那首诗确实是云中鹤写的,而且是急智之下,不到一分钟写出来的。
宁鹊道:“这一切,就是为了让主人惊艳你的才华,进而青睐你这个人,对吗?”
云中鹤道:“对!”
宁鹊躬身道:“主人,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了,裂风城主井中月卑鄙无耻,陷害于您。而且利用您爱才的特点,用另类恶心的美男计来毁坏您的名誉。”
此时床榻上围着蚊帐,隐约只能看到宁清的婉约轮廓。
足足好一会儿,她没有出声,但是呼吸却急促起来,显然无比之愤怒。
宁鹊躬身道:“主人,该如何处置?”
又过了几秒钟,宁清开口道:“所有人都出去,云傲天和宁鹊两个人留下来。”
顿时,所有人全部退出了书房。
宁清虚弱道:“云傲天,你确定?你做的那首诗,都是提前设计好的,根本不是你临时所作?”
而此时,云中鹤背后几十米处,一个弓弩手将手指放在扳机上。
云中鹤道:“对,一切都是提前设计到的,一切都是裂风谷的阴谋。”
“卑鄙,无耻。”绝美寡妇宁清颤抖道。
宁鹊道:“主人,不要为这等卑劣无耻之人伤了肝气。这个云傲天,该如何处置?”
宁清道:“让他吃一顿饱饭,然后带到城堡西北角的柴房杀掉。你亲自去办,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毕竟是裂风城锦衣司的主簿,是上了级别的官员。”
宁清再一次强调:“记住带去柴房杀掉,别让任何人看见。”
“是!”宁鹊道。
云中鹤顿时高呼:“冤枉啊,冤枉啊,宁清大人。不是说只要招供,就饶我一命……”
但是下一秒钟,他直接被捂住了嘴巴。
“我这就去办!”宁鹊躬身道,然后她直接将云中鹤拖走了。
………………
接下来,云中鹤又被关在了城堡内的一个小房间里面。
他的面前,摆满了鸡鸭鱼肉,还有一壶酒。
这就算是他的断头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