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路过而已,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那还是人吗?路不平有人铲,道不明有人理,我管定了,你告诉,我为你出头”朱高不常有说话这么流利。
“哈哈――就凭你们几位修真者吗?蝼蚁也许比较还强上许多,如何管,凭什么管,凭你们那腔热血吗。太天真了吧。”那姑娘鄙视道,不是因为她清高,不是因为她修为更好,而是因为这世道魔者太强,恶人太多。这姑娘只不够是金丹八期的修为,而且金丹破了,只留一股真气在体内。
“那你告诉我,你非死的理由吧。如果能说服我,真到非死不可,我们一定不拦你,而且还会替收尸,好好安葬于这清山绿水间”方圆还是以退为进,也许才能打消她的念头,才能点燃她生的希望。
“那好吧,说说也无防,反正是要死了,就当死前的铭述吧”那姑娘说道。
原来这位姑娘,也是逍遥阁的歌女,是阁花八仙子之一,花中皇后月季,本是天山派三百年前进入化境,名叫凌月华,本是天山派长老凌千帆的掌上明珠,地位崇高、名声显赫,更是天山一支花,丛星心捧月,过着公主般的生活。但自从踏入这化境开始就全变了。刚开始前一百年,四处躲藏、山洞里住过,深山老林藏过,河旁沼泽躺过,如鼠蚁、似苍狗。但后来却被投靠巫门的修真恶魔发现,收入门下,废去真元,没有任何法力,只是青春永驻命达三四百年的普通人而已,当奴为婢。这也算过了百来年的平静安定的生活,但好梦不长,恶梦开始,几十年前祝洪要五神通组织一场选美,好功之人将无数秀女选送帐下,唯一祈祷的是不被选中,但事与愿违,被选中了,专业培训,那是被折磨被羞辱被践踏的过程,而且还当上阁花,花之皇后月季,名为卖艺不卖不身、实为权贵专属玩弄的物件,更一种灵魂的折磨,人格羞辱。但悲惨的命运不会因此而结束,却是噩梦的初端。也就是昨天,凌波仙子水仙不知为何得罪了祝洪这魔神,一声令下,阁花八仙子,统一实行“家法”,然后推出当卖身女。所谓青楼“家法”,一先“祭鞭”,二是“打猫不打身”,三是“笋敲肉”,经过一轮一轮的鞭笞,那是极尽的身体摧残、灵魂的蹂躏。
悲鸣的哭声,满脸横泪,全身颤抖:“你说我可以不死吗?死才是一种解脱,死才是自我救赎、死才能铭志,哈哈,我庆幸我跑出来,为有机会一死,我兴喜若狂,我感谢上苍的眷顾,可以解脱无边苦海,你们为什么要拦,有什么理由不让我死”。
话声刚落飞身跃,又纵身跳入悬崖,惊慌的朱高,不顾一切飞身朴,化出一道真气,瞬间落至凌月华的身旁,抱着,在空中不旋转,美丽,但悲凉,两人渐渐远去,深深的落向崖低,只能听到一身呼喊音:“放开我,让我死,求求你,放开我”。
“朱高,怎么样,还好吗?”方圆向崖谷呼喊。
“没事,我接住她了,现在就上去”朱高喊道。
不时,见朱高抱着她,但却不停挣扎着呼喊着。回到崖顶,“月华姑娘,相信我,我能保护你,一定能”。
“我们同是天崖伦落人,何必急着去死呢?蝼蚁都是将死的挣扎,何况我们是人,生命是自已的,命运也应自已去把握,不去试怎么知道不行”方圆无比的自信劝解道。
“我说了,我死是解脱,死才是快乐的,不用说,不用拦,我心已死,留身让别来蹂躏吗?存灵魂让别人践踏吗?你们救不了,更管不了,你们以后就明白,其实境地不会比我好多少。”凌无力的趴在地,如见仇人一样盯着他们,愤怒无比。
“那如果说,我有办法,也有机会让你离开逍遥阁,离开这化境魔窟呢?你还死吗?你死了,对得起境想你恋的父母吗?如果每人选择的死路,那天下苍生还有活路吗?天道光明、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我们是修真者,难道就没有责任和义务去抗争,去博斗吗?”方圆怒视这暗无天道、无人性、魔人当道的社会,狂吼着。
“哈哈――天真,还是白痴,机会,痴人说梦吧,无畏者、有勇有谋者、誓死抗争者,永不屈服者何只你一人,那是千千万万修为均远高于你们,最后怎么样。算了不说了,让我死吧,求求你们了,让我死吧”凌月华想死无路的悲哀。
“好,你想死我不拦你,也不敢拦你,你死理由我无法反博,现更无能去博斗――”方圆静静的看着她。
朱高急忙打断方圆的话:“不行,不能死,我要保护你,我要带你离开这里,方兄你不是有办法可以出化境为什么还让她死,是何居心”。
“你这呆子就是话急。凌姑娘给我一个月时间,如果不能带你离开,我陪你一起死,如果在这里一月不能保护你,随时都可以死,但给我一个月,三百年都过年,然后就差一个月吗?”方圆说道。
“你们真的有办法离开这个魔窟,还有一个月你如何保护我,有什么能力保护我”凌月华内心的死海中好似滴入一滴清泉,荡起涟漪,见到一丝丝的希望,但还是怀疑,因为在她看来这是痴人说梦。但现想死不了,何不当最后的一根稻草试试呢?不行,就随时自吻,他们就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