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白逵气得面色青紫,半天也说不出话来,秦动忙握住他的手背,先天气劲涌入,瞬间将白逵的一口气给理顺了过来,跟着又同样以气劲涌入白婶的体内,也替她调理了气机,口中则再次安慰道:“白叔、白婶莫要气急,这童德血口喷人,一切等大人说过再算。 ”
王乾也在此时拱手,看了看童德,又看向郡守陈显大人,沉稳的说道:“大人,下官以为童管家信口胡猜,多半是因为张家小少爷的死,而有些激动了,这些都是推测,全无证据可言,那日晚间下官曾经安慰过白逵,说过张家只是一时气急,且多半是小少爷的孩子脾气,让那童德也随着他一起这般做,只是为了羞辱一下你罢了,不用放在心上,二十日后,我在替他斡旋,若实在不行,下官替他赔上一些银钱即可,想来张家也不可能要他出那铁虎骨椅,否则连我这白龙镇衙门的全部家当也都出不起,白逵虽然有些不痛快,但直接说他并不十分担心,知道张家也不会真的让他赔上铁虎骨椅,试问这样的白逵怎么会走了极端,想不开,真要去毒杀张家小少爷。而童管家说的是第二日早上,白逵下毒,那就更不可能了。”
“好啊,你们白龙镇的人相互包庇,我……唉!”童德也是气的面红耳赤,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自然他不是真个生气,只是要故作姿态罢了,好将戏演的更加真实,他心中丝毫不担心,见那魔蝶粉出世,便认为是陈显大人早就准备好要在这里搜出来的。说不得连那两位捕快大人也是得了裴家的好处,故意来此要整死白逵。
“你们怎么看。”陈显依然肃穆,没有显露出自己的看法,待这几人说过。便转而问向捕头夏阳和捕快钱黄。
“属下只精通探查痕迹。这断案的事情还是交由夏阳大人来说。”钱黄拱了拱手道。
夏阳跟着接话道:“属下以为此案还真不好判,不过这魔蝶粉既然在白家出现。那白逵夫妇嫌疑最大,怎么着也要带回郡衙门关押审问,万一真是他们和兽武者有联系,放任他们在此。说不得又要做出什么大事来。待咱们一切查清案子之后,若和他们无关,自然便放了他们。”说过这话,又看向白逵夫妇道:“你二人莫要担忧,嫌疑人罢了,只要你们配合,刑具都用不上。”跟着又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对身边的钱黄道:“对了,钱黄,查查那两块砖面的痕迹,看有没有线索。
钱黄一听。当即点头,取出放入行囊中的两块罪证的砖块,对着月光细细凝看,看了一会之后,又从携带而来的装有匠器的木盒中取出一个小瓶,瓶中倒出一点粉末,分别抹在了两块砖面上,很快,两块砖上都显露出一个奇怪的标记,这标记一出,连王乾也都忍不住惊叹一声,那秦动更是如此,只有白逵夫妇还是一脸茫然,借着明亮的月光看着那砖面的标记,问道:“这是什么?”
童德、刘道也都不知,同样询问的看向那夏阳,却听秦动应着白逵道:“白叔,白婶,这是兽武者组织的标记,各衙门捕快、衙役都在衙门罪案卷宗上见过,若是瞧见,定要上报。”
“什么,怎么可能?”白逵忍不住嚷了出来,白婶也是一声惊呼。却听那童德冷笑道:“好啊,还装模作样,毒粉,标记全都有了,还怎么抵赖。”他话才说完,就听夏阳道:“也未必就是他们做的,方才小秦捕快说了若是有兽武者故意要藏在白家,白逵丝毫也无法发现,那砖块的标记怕也是兽武者自己做的,方便来取药粉时候,找到位置,所以有没有这标记,白逵夫妇还只能是个嫌疑人,带回郡衙门审讯便可。”
“官差大人,要去几天?”白婶见这位夏阳说话客气,忍不住壮着胆子问了他一句。夏阳还没接话,郡守陈显便道:“几日可说不准,总要查个水落石出,不过你夫妇放心,到了我们那里,只是没木匠生意做罢了,虽然住牢房,吃的也不是很好,但总不会饿着你们。嫌疑人的伙食比起罪犯的量还是要多一些的,你们那儿子在三艺经院也用不着花费,自不用担心什么。”
“那……”白逵看了看秦动,一咬牙道:“那我们便跟着各位达人去郡衙门好了,相信各位大人会还我夫妇二人一个清白。”
秦动想要说什么,却无话可说,他知道这东西在白家搜出来,怎么着白逵夫妇也要去郡衙门被关押一阵子,可这案子太过蹊跷,很难查得出,说不得要关上很久才有可能放回。而那王乾当下说道:“白逵兄弟,弟妹,你们放心好了,陈显大人一向公正廉明,没有查出真相之前,不会将你们当罪犯看待,咱们白龙镇穷,嫌疑犯吃的,咱们也不会吃不习惯。”这最后半句算是说笑,好让白逵夫妇心下放松一些。那白逵夫妇知道王乾大人是安慰他们,也就笑了笑,却见王乾大人又道:“今晚就让白逵夫妇睡一个好觉,明日再和诸位回郡城如何,半夜赶路也是不好,诸位大人可以安排钱黄大人看守白逵夫妇,下官就在客栈陪诸位大人吃酒,缓解这一路的疲乏,这白龙镇该查的都查了,稍微轻松一下,然后再睡上一觉。”
那陈显点头道:“觉是要睡,酒就不用吃了,今夜劳烦小秦捕快和钱黄一起在白家看守,一内一外,明日一早,我等就会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