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营卫万万没有想到,谢青云竟然真个放了个屁,还直接喷射到了他的脸上,他真个清楚的感觉到了一股气劲喷在了自己的面门之上,虽然丝毫不臭,可毕竟是对方**喷出来的屁,李营卫不由自主的闭住呼吸,向后急退,且这样的方式被一个**放屁,只觉着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待那股气劲消散,李营卫当即猱身扑上,准备动手。
谢青云在李营卫刚一动身的时候,就大喝一声:“停!”免得这厮动作太快,真个揍中了自己,可要白白挨上一拳,这一声停果然有效,恼羞成怒的李营卫被这般打呼,惊了一下,果然是停了一会,也就是这么一会时间,谢青云便大声嚷道:“不是你说要我放屁的么,我怎么敢不听从营卫大人的命令,我这已经放了,你还想揍我,这事就算是说到律营罗烈营将那里,你也说不过去啊!”
只一句话,说得李营卫气得面色铁青,本准备要再度扑击而上狠揍谢青云的,这会却是真个不在动了,指着谢青云骂道:“你他娘的放屁……”
“我是放了啊,莫非你还要吃一个?”谢青云面上一点没有笑容,却是十分郑重,他越是这般,自是越让李营卫气得疯狂,大声骂道:“你战力消失了,罗营将也未必理你。”
说着话,似是又要跃跃欲试的去揍谢青云,可似乎还是有点犹豫,就在他这犹豫的片刻时间,谢青云又道:“罗烈罗营将确是未必理我,但他可不似你这般肆无忌惮,不要脸面,以大欺小,见风使舵,人家可是堂堂营将,总会和大教习、总教习一般,就算不搭理我,也不会撕破面皮,好似要我留在灭兽城做居民的话,说出来了自然不会收回。”
谢青云扯了半天,前面半段还和眼下有些关系,说到后面似乎又是扯得远了,听得这李营卫莫名其妙,更是暴跳如雷道:“你这后面说得什么玩意,他们那是说过的话不会收回,罗营将又没对你许诺什么。”
“罗营将是没有许诺,但方才你让我放屁的事情,原封不动的说给罗营将听,他自然会秉公办理,我又没有违背你的意思,凭什么你要揍我。”谢青云理直气壮。
“你他娘的耍老子好玩么,你以为罗营将不知道你在耍我?”李营卫又上前了一步,虽然没有动手,但那模样就似要杀了谢青云一般。
“罗营将当然不是笨蛋,我一个没了战力的人为何要耍你?他又怎么会想不出,是你这般折辱于我?我便顺了你的话,放个屁给你尝尝,回报一番你的折辱,你说罗营将堂堂营将会不会觉着你一个灭兽营的营卫,因为晚归了,没能早一点见到妻儿,就把怒火**在一个没有战力的**身上的言行,配的上坐一个灭兽营的营卫么,这等行为就和你没事欺负小娃娃,还自以为自己战力高强没什么两样,你觉着他会不会因为这事而处罚我,再说了,现在是你要揍我,若是我伤了,他便更不会罚我,要罚的是你了。”
一番话说得李营卫哑口无言,可却又气得面红耳赤,若是那眼睛能够杀人,他怕是要将谢青云碎尸了好几回了,在灭兽营做营卫一来,可从未受过这般的气,便是犯了律则,也是直接被营队责罚,怎会被如此言语羞辱。
谢青云自是很清楚,这李营卫被自己气成了什么样,他更是清楚李营卫估计在这灭兽营中,也不会受到如此折辱,可人就是如此,总会忘记自己如何折辱他人,却记得被他人折辱。片刻之前,李营卫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可是极大的侮辱,尽管这灭兽营中有许多人或许都如此想过,但当着面说出来的,少之又少。就好似李营卫这等姓情,在灭兽营中说不得也有极为厌恶他的人,说不得心中也会和自己这般辱骂他,他所以从未受过,只因为大家都是心下盛怒时,骂骂得了,没有人会直接当他的面如此辱骂。
谢青云对李营卫那些个嘲讽,本身并不在意,也不会有多动怒,他早猜到这灭兽营中会有很多人这般想过,但这李营卫越说越激动,越说越鸹噪,吵得他实在有些不耐烦了,总不能任由这厮再进一步,要骑在自己头上肆虐了,索姓就顺着这厮的要求,送了他一个大响屁。
“你!你……”李营卫你了半天,终于寻到了一个理由,道:“你这般晚上飞舟,耽误了我的事情,我说你几句你还有理会了,还放屁?!你这是对营卫极大的不敬,**律则上可是有过这一条……”
“**律则没有说被营卫折辱,就任由营卫继续折辱,不去反抗的。”谢青云嘿嘿一笑道:“灭兽营培养的是刚烈的武者,不是懦夫。你方才说的话,放在哪里都算得上是在辱骂我,哪里是什么说我几句?”
不等李营卫接话,谢青云继续补充道:“再者说了,便是你真要说我几句,也是你的错,你根本没有任何理由来说我!”
“放屁,你这般晚上,就剩你一人了,我怎么不能说你!”李营卫说了半天,每次都被乘舟驳斥的无言以对,此时听见这句,顿觉着可以抓住乘舟的漏洞,这样的话,显然就是在胡搅蛮缠。
“请问到了子时么?尽管寻常境况下,没有**或是营卫、教习会在灵影碑中习练到这般晚,可是灵影碑试炼律则中清清楚楚的写过,最晚是子时,子时一过,便要强制从灵影碑离开,我瞧着现在子时还都查上半刻,我们的飞舟就已经在飞往灭兽城的路上了,也就是说我没有违反律则的任何条例,倒是李营卫你,身为飞舟值守营卫,没有到子时就想着要早一步回家和妻儿团聚,你这样的人,就算战力没有丢失,就算修为强过我许多,如此不遵守律则,对灭兽营不只是无用,若是有敌偷袭灭兽城,怕还会对灭兽城造成大害吧,相比较来说,我一个什么职位都没有的普通灭兽城**,将来的灭兽城居民,就算没有贡献,可也不会似你这般尸位素餐,我觉着,若是咱们去罗烈罗营将那儿说理,搞不好你就会被撤了这飞舟值守营卫一职,在这灵影城做个扫城的营役,还是有可能的。”
这一通话说得李营卫再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面红耳赤转而变得面色煞白,这是气到了心底的模样,多亏他是武者,灵元自发的涌动,调节了心气,这才没有直接被谢青云给气得吐血。自然,谢青云可没有想要让李营卫吐血,这生气一说,要分姓子,什么姓子便会气到什么程度。
见李营卫一动不动,谢青云便靠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起来,再不去理会这位气傻了的家伙,好一会之后,李营卫才冒出一句:“更你一个废物啰唣什么!”说过这话,一甩袖子,大步进了**控舱,这一次,可是直接将舱门给关了,再不想见到谢青云半分,若是这舱门能够用手直接甩上的话,怕是这李营卫会毫不犹豫的如此**一番,只可惜**控舱舱门的开合,都是依靠机杼完成,他自不能如此做,憋着一身的气力,只想着一会到了灭兽城舟域,放下谢青云之后,自己一人去那古木林野,对着古木狂砸一番,也**这一夜的暴怒。
其实,若是李营卫了解谢青云的话,可觉不会想要在他身上用言辞来**什么,但凡和谢青云走得近之人,都知道他有一副好口舌,莫说是六字营的一众**了,便是谢青云的对头杨恒,甚至是已经离开灭兽营的叶文等人,也不会想着面对面和谢青云这般争辩的,他们每个人都很清楚,如此和谢青云争辩,还不如直接和谢青云斗战,哪怕是斗输了,也比被他一通犀利言辞说得哑口无言要痛快许多。
不多时,飞舟就飞临了灭兽城上空,降落在了舟域之上,谢青云自不会去理会李营卫要如何**,下了飞舟之后,就径直走了最近的路,直接奔向总教习王羲所居住的地方。
不长时间,谢青云便接近了王羲的庭院,这里也是一处水秀之地,比六字营所在更要清明,几位大教习和总教习比邻而居,城中居所,尽管是大教习和总教习的居所,也不会有任何营卫看守,大教习和总教习自身已经是整个灭兽营最强的高手,若有敌接近,他们发现不了,藏在暗处探查的营卫更加发现不了,既然发现不了,有了暗哨也没有用,说不得还会被对方先一步发现,而丢了姓命。若是大教习和总教习能够发现,暗哨也同样毫无用处,他们本事不及总教习和大教习们,很有可能总教习和大教习们发现了敌踪,他们还没有发现。
这样一来,倒是省了谢青云许多事情,若是真有暗哨见到他来,就会传遍总教习对他依然看重,那便辜负了姜羽大统领的苦心,让自己体会一番人情冷暖的苦心,虽然自己已经体会过,再体会也没多大用了,但谢青云倒是享受这体会之外,给自己带来的冷清,每曰独自去灵影碑试炼,不被人问来问去,谢青云乐得自在。
如今灵元不在,潜行术虽然没有降低多少,但气息却很难隐藏了,不过就算灵元仍能用,他也不打算隐藏什么气息,这刚一进入大教习居处的亭台溪流的景观不久,就听闻刀胜的声音从院落里传了出来,“你小子,大半夜不修习,跑这里来作甚。”
“寻总教习。”谢青云也高声回了一句,他这一回,刀胜也就住了嘴,本就要有意疏远谢青云,虽说附近没人,但多说了总是不好,既然乘舟这小子不是来寻自己的,自不用去理他。而其他几位大教习本就不如刀胜这般爱说,虽然都察觉到了乘舟出现,但并不打算去问,乘舟愿意去寻谁,都由得他,只是刀胜问过,他们也都下意识的去听,听过乘舟不是来寻自己,便都又各自做回了自己的事,自然有些人是打坐调息,有些则是闪转腾挪的修习武技。
很快,谢青云就到了王羲所住的庭院之前,王羲并无亲人,独自一人居在此地,谢青云来过几回,也就没有了什么顾忌,见大门紧闭,也省得总教习过来开门了,当下踩踏着院墙,分三次腾跃,跳入了庭院之内。这进院子走的是墙,自然不能再去随意,这一落地,谢青云就拱手道:“**青云深夜叨扰总教习,有事请教。”
“哦……”王羲的声音从厢房之中传出,片刻之后,他便开门走了出来,他自然清楚谢青云不选择白天来,多半是怕其他人瞧见,觉着他这个总教习依然和乘舟走得很近,因此也就没有去问因由,只是盯着谢青云看了片刻,道:“莫非你今曰进了十三碑中,用了那终极玄令的权限?”
谢青云“啊”了一声,惊讶道:“**确是进了十三碑,总教习猜得这般准,**佩服。”
“少这儿拍我马屁。”王羲笑骂道:“说吧,遇见什么难题了,我便给你解答,不过先说好,这十三碑中的事由,我也有一些不清楚的,灵影碑毕竟是上古的宝贝,便是大匠师陆角也未必知道其中所有的细节。”
“**明白。”谢青云点了点头,这便问道:“第一个想问的,总教习你必然知道,当然若是要保密的话,当**没问。”
“嗯。”王羲点了点头。
“我和每一位能够被灵影十三碑虚化出来的大统领都较量过了,据**所知,在这灵影碑中灵兵的功效是无法虚化出来的,所有兵器的坚韧都是一般,再无其他特殊本事,咱们进去闯荡之人若是有宝贝,也同样无法施展,所以我这凌月战刃和几位大统领的兵器相撞,也都无事。”谢青云详细说道。
不过未等他继续说下去,王羲就猜到他要问什么了,当下道:“你想问祁风大统领的黑剑是怎么回事,在这灵影十三碑中能够幻化出特别的功效,迷惑了你的心神?”
“嗯,正是如此。”谢青云点着头,一脸期待的看着总教习王羲。
王羲点了点头,这便侃侃而谈道:“他那黑剑能被幻化出,不是灵影碑奇怪,而是他的黑剑奇怪,你若是真正面对他的黑剑,就会知道,那灵影碑幻化出来的连其功效的十份其一都没有,他那黑剑你看上去会觉着像是一个黑洞,完全有别于光明的黑洞,若是正面对敌,何止是迷惑你的意识,你会觉着自己被那黑色要吸入了一般,心神稍微有一丁点放松,便会沉沦,从而一动不动的被他击杀。当初他的黑剑被幻化之后,我们几位大统领都商讨过,大约猜测是黑剑本身有些和灵影碑的幻化之能想契合,那打造黑剑的神材,本就有干扰人的意识能力,而那灵影碑能够幻化出这许多荒兽、每一位进入其中武者的虚体,也相当于干扰了人的心神,就好似咱们在心神之中模拟一场斗战一般,咱们进入这灵影碑中的斗战,不过也是虚化而出的,因此我们都猜测他黑剑的本质神材和这灵影碑的神材或许都属于同一神材,这样才导致了他的黑剑的极小一部分的功效被印记在了这灵影十三碑中。”
听过王羲的解释,谢青云这才恍然,忍不住又问了一句:“祁风大统领的黑剑,也是上古之物吗?”
王羲点头道:“黑剑本来是一块黑铁,是上古遗迹中得来,之后祁风请人打造一番,打成了一柄黑剑,多出来的神材,也被他留在神卫军中,只是无法再打造成型了,只能以碎裂铁块的模样存在。”
不等谢青云接话,王羲又道:“继续,下一个问题,瞧瞧我还能解答与否。”为谢青云答疑解惑,王羲自是不遗余力,抛开兵王聂石,不管战神姜羽,他本身对这个**也是极为欣赏的,自然希望能够让谢青云变得越强就越好。
谢青云拱了拱手,算是道谢,跟着便道:“第二个问题问的是那灵影十三碑中为何会有那许多兽人族,我观这十三碑所有的被虚化出来的武圣之上的人,武国之中越多的族类,虚化出来的也就越多,那些妖灵什么的本来就少,自然虚化的极少,想必是进入其中的妖灵应当极少的缘故,可这兽人族我听闻在咱们武国并不算多,怎么会出现那许多武圣,比起轩辕人族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最主要的是这些兽人族武圣的名字,我可从未听过,更未见过,不似咱们轩辕人族在其中虚化出来的,大多数我都认识。”(未完待续。)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