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笑过,谢青云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当下一拱手道:“叶师兄。别来无恙?”
“你。你……”叶文虽然已经确信这高大少年就是乘舟,且已经看出了少年的眉宇间和两年前那个小师弟乘舟一模一样,可仍旧下意识的有些语塞,道:“你真是乘舟?”
“自然是。两年不见,师兄就忘了我么?”谢青云哈哈一笑,紧跟着面『色』忽然一冷,不再等那叶文答话,直接做了个请的手势“叶师兄见也见过了,时候不早,恕师弟不远送了。”
礼过之后,谢青云当即下了逐客令,他还要和一众师兄弟吃喝。自是不想理会十字营这帮令人厌烦的家伙。
“你……”景坚本就被六字营众人的挤兑惹得一腔怒火,这两年他们十字营从未怕过六字营什么,甚至几次冲突都占到了大便宜,可今日却连番被六字营挤兑,这会又见乘舟如此对待自己的队长叶文。更是勃然大怒。
当下再也不管乘舟到底有多强的战力,也不管是否会得罪于他,高声怒斥道:“好你个乘舟,两年不见,就这般欺辱我们十字营,莫要以为你对付得了雷同,就可以目中无人。”
景坚这般一说,六字营众人,加上齐天、肖遥都是忍不住一笑,他们知道这一回景坚要倒霉了,不止是他,连带着叶文和整个十字营也要倒霉了,敢和乘舟师弟斗嘴,那可是找死。
“奇了,我何时欺辱于你?”谢青云眉『毛』一挑,奇怪道:“你们要大半夜来见我,我便让你们见了,见都见过,还要赖在这里陪我睡觉不成,莫非你十字营喜好男『色』,被我识破,就恼羞成怒?!”
“你……放你娘个臭屁!”另一名十字营的弟子,再也忍不住了,当即骂道,此人也是当年在荒兽领地见证过六字营被刘丰所害之人,也见证了乘舟回来,掌掴杨恒、叶文之事,同样受到屈辱,自是隐忍不住。
“好臭,好臭……”谢青云挥手扇了扇,一副要呕的模样:“瞧起来,十字营不只是喜好男『色』,还爱在人门前放屁,两年前你们好像还不是这样,叶师兄,这两年又学了什么特别的武技,竟然让整个十字营都变臭了?”
六字营众人都见识过他们的乘舟师弟口吃凌厉,见识过他如何挤兑人,却从未见过这般挤兑人,以往都是与人辩驳,将人说得无法反击,而此时却是骂人不带脏字,且字字将人骂得狗血喷头。
子车行再如何憨厚,却也不蠢,他同样也听出了乘舟这话和以前不大一样,却说得更是痛快,当下忍不住大笑,只是知道此时不便『插』话,转头走到燕兴身旁,眨了眨眼后小声道:“怎么乘舟师弟独自一人被困在生死历练之地,没有人说话,这骂人的本事怎么见长了。”
姜秀听他这般一说,忍不住扑哧一笑,随口道:“估『摸』着是平日太过孤独,没人说话,就指着蛮兽大骂,骂多了,就痛快了,这一回来,刚好就有十字营送上门来,找骂。”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子车行听后,一脸深以为然,不住的点头。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他们的话音虽轻,可叶文等人都在院门处,武者的耳识又怎会听不清楚,当下十字营众人都是脸『色』一阵清白,那后来进入十字营的两名弟子,甚至都有些后悔,今日也跟着来了。
景坚本是一脸恼怒的质问,却被谢青云骂得不知道如何回击,支吾了半天,又道:“你……你仗着自己救下了灭兽城,就很了不起了么?就可以目中无人了么?”
谢青云哈哈一乐,拱手道:“我觉着的确是了不起,若是十字营的诸位师兄也能救下灭兽城,我也会觉着你们了不起,就好似我同样觉着王羲总教习了不起,大教习们也了不起一般,修为强、战力高,又有英雄本『色』,侠骨风范的武者,我都觉着了不起,了不起又不是错,我很得意,这一次能在救下灭兽城的一战中立下大功,你有意见么?”
这一次景坚是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而陈栋等人也是听得目瞪口呆,这六字营众人和齐天、肖遥则先是一愣,随即又是大笑,只因为这等言辞,才是乘舟师弟的本『色』,没有骂人,却另寻角度将对方驳斥的体无完肤,这等犀利言辞,听一次痛快一次。
谢青云扫视了一眼十字营的众人,再道:“至于目中无人,无的都是那些下作之人,你要觉着我目中没了你们,自认下作,那也怪不到我头上,你瞧陈栋教习就没觉着我目中无他,他自也不是下作之人。”
这番话,又是引得十字营众人怒而无言,连那陈栋也是一脑门子的冷汗,谢青云见过陈栋,也知道他是众多曾经欺负过平江的教习之一,平江教习乐观随意,也就不当一回事,谢青云对此人殊无好感,却也没有记什么仇,如今这厮自己要来撞枪口,拿他嘲讽一下,也是自然之事。
“好,说得好。”那胖子燕兴是六字营中乘舟之外,最为机灵之人,当下也就跟上一句,一齐嘲讽了一下这位陈栋教习。
“呵呵,呵呵,怎么又说到我身上来了。”陈栋不肯得罪六字营,也不得罪乘舟,同样不想得罪叶文,这就顾左右而言他。
叶文从见到谢青云站在自己面前起就有些发懵,到方才被谢青云连番说辞,差点气炸了肺,不过他并不是景坚,当下忍住一口怒火,狠狠瞪了一眼景坚,只怪这厮忍不住开口找骂,瞪过之后,立即拱手道:“既然乘舟师弟还要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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