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关是重力吗?”杨铭心里暗暗念道。⊥,
这时,他背后的黑暗如潮水般涌动起来,向他紧逼而来,像一只张着巨口的妖魔,欲将其吞食。
“妈蛋,除了重力,还要限速!”杨铭脸色一变,一声惊呼地迈开大步向前冲去。
“嗖!”
一道流光闪过,杨铭如离弦之箭般急掠而过,把黑雾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道路两旁的景像一模一样,单调枯燥,杨铭像是在做着周而复始的运动,没有尽头。
一盏茶后,杨铭身上背负的重力越来越重,他的速度渐渐缓了下来,回头向后望去,黑雾又追了上来,距离他只有七八里远。
这一关的考验不仅是身上的重力和身后黑雾的威胁,还在心灵上的折磨。
与此同时,另外的六男一女也在全力的奔跑当中。
“力量是我的强项,这些重力不算什么。”凌霸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一边给自己鼓劲,一边埋头狂奔,像一只雄壮的野兽,双足踩在地面上发出隆隆的声音。
“我的速度是最快的,这一关难不倒我。”韩东来御雷而行,羊肠小道上,一道黑光闪过,韩东来便将黑雾远远地甩开。
方白羽、公孙晓月、纳兰云和妖煞的境界最深,真元雄厚,短时间内还没有危险,最危险的反倒是越则。
越则的额头已经溢出汗珠,真元极速运转,似沸腾了一般。黑雾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他的身后,如死神般紧紧地缀着他。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
黑雾已经贴到了杨铭身后。离他只有不到十丈的距离,他若是停下脚步。只需要一个呼吸的时间,黑雾就能将他吞噬。
“风雷双翅,开!”
杨铭轻喝一声,背后紫青色的光芒一闪,他的速度又提升了一截。
“什么时候才能看见终点,这才只是第一关而已,照这样下去,谁能闯过生死路?难道纳兰云猜错了?”杨铭的心里已经有些崩溃。
就在这时,他的身上忽然一轻。整个人“嗖”的一下弹了起来。
“重力消失了!”
“第一关结束了吗?”
杨铭吞下一粒丹药,暗暗地想道。
“生死路第一关结束。第二关,水。未通过者,死。”这时,生死路的声音再次响起。
紧接着,杨铭面前的景像跟着一变,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条十分宽阔的河流,河水黑的像墨汁一样,没有丝毫的可见度。阴森恐怖。
杨铭站在大河的岸边,极目眺望,隐隐约约能看到对岸。
要知道,他的视力比起凡人来强了不止百倍。
“这条河流足有数百里宽。放在地球上完全可以被称为海峡。”杨铭在心里暗暗地嘀咕道。
杨铭走到河边,立即感受到一股寒意,河面上冒着黑蒙蒙的烟气。
“看起来。这河里的水也非同寻常。”
杨铭打量一阵,略一沉吟。从储物灵戒中取出一柄灵器探入河水中。
“嗞……”
灵器刚一接触河水,便响起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接着。灵器上冒起阵阵黑烟,似乎被腐化了一般,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灵器的灵性便减弱的三成。
杨铭拿回灵器看了一眼,脸上不禁变色。
“我就知道不会有这么简单,这条河里的水,几乎跟三千弱水有得一拼。而且看样子,飞过去是不可能了,生死路上也不会留下这么简单的漏洞。”
杨铭默念一声,撑起真元盾,“噗通”一声跳入河水中。
此水竟然没有丝毫浮力,当真是鹅毛飘不过,入水即沉。
杨铭一入水便沉到河底,真元盾将河边远远的隔了开来,但河水却也在时时刻刻的侵蚀着他的真元。
“好冷,这河水除了极强的腐蚀性,还有带着寒煞,简直能将人冻毙……幸好我还藏着一手。”
杨铭手掌一翻,一朵紫色的火焰便出现在他掌心上,炙热的温度从紫火上溢散出来,将寒气一扫而空。
“现在,只要挡住此水的腐蚀力就足够了。”
杨铭长松一口气,顶着真元罩,踩着河床狂奔起来。
与此同时,另外七人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而后各施手段,快速向对岸行去。
……
一刻钟后。
杨铭穿过了河流,面临着第三关的考验。
在他的面前是一条尺宽的独木桥,整座独木桥有上千丈长,诡异地浮在虚空中。整个世界就只剩下眼前这一根独木桥,在独木桥的一丈之外,便是噬人的黑雾。
杨铭此时正站在独木桥的一端。
“生死第三关,风。落桥者,死。”空洞的声音响起。
“第三关是风,莫非要接受风的考验?不论如何,上去就知道了。”
杨铭向前踏出一步,狂风骤起,风力强劲,似要将人卷到天上去。
什么台风、暴风,与此风相比简直弱爆了。
狂风来的非常突然,使得杨铭的身形一阵摇晃,差点从桥上坠落。
“定!”
杨铭轻喝一声,运转真元,身形一沉,双脚似扎根在了独木桥上,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风无常态,这股风来的更是诡异,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有时甚至会迎面吹来,风向转换时没有任何过渡和征兆,若是稍不留神,自己就会被惯性带到桥外。
“虽然风力变幻无常,但只要小心一些,想渡过独木桥并不难。”杨铭暗道。
很快,杨铭战战兢兢地走过了两百余丈,这时风力骤然变大。狂风吹在杨铭身上,似是刀割一般。在他的皮肤上划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这里的风就已经能伤到我的肉身,看来要加快速度了。”杨铭暗自想道。神魔真身运转,身上的伤口迅速恢复。
他的肉身已经非常强悍,一般的灵器斩在他的身上,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路程过半,风力又是一变。
风力变得柔和下来,却有一种无孔不入的特性,像是从杨铭的毛孔钻了进去,如一把挫子似的在他的骨头上挫动,直欲将人的骨头吹裂。
痛。深入骨髓的痛。
这种感觉直教人痛不欲生,痛得人直想从桥上跳下去。
杨铭的五官扭屈起来,肌肉不住地抽搐。
“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杨铭强忍着痛楚,快步而行。
八百丈,风力再变。
“第一种风是无定风,第二种风是割肉风,第三种风是刮骨风,不知道第四种风是什么风?”杨铭暗暗想道。
就在这时。一种和煦的暖风迎面拂来,像是情人的小手在拂摸他的面颊。
在暖风吹拂下,杨铭的神魂渐渐地迷糊起来。
“不好,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