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们了。”
这时,有一名武士的大叫声响起,在附近巡查的安家死士快速向这里赶来,呼喝声接连不断。
杨铭拉着皇上边杀边走,正合了那句话: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普通的武士根本不是杨铭一合之敌,还未靠近过来就被他的剑气斩杀。
两人穿过村落,顺着羊肠小路发足狂奔。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一道苍老却洪亮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来了,就不用再走了。”
第一个字响起时,声音还在百丈之外回荡,等最后一个字响起时,人已经近在咫尺。
“安云山!”
杨铭心里一沉,声音苍老厚重却能有如此威势之人,却了安老爷云山之外,他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人。
“正是老夫。”
安云山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神态安详,波澜不惊,面容古朴奇拙,手中柱着一根沉重的铜杖,杖顶镶着一颗半大的玉石,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绣云锦袍,外表看上去像是个福寿仙翁一样。
“你就是杨铭,杀了如烟,重伤吾儿的杨铭?”
“是我!”
“好,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老夫本想等解决这个昏君后再去找你,却不料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老夫就一并送你们归西。”安云山不带丝毫烟火气地说道,语气内没有半点敌意,似是在陈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但这却让人心底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寒冷的感觉。
“想杀我,先问过我手中之剑。”
杨铭运转罗摩易筋心法一周天。将身上的冷意趋散。吐声之时将手中长剑一震,万千道剑气飙射而出。瞬间密布于整个空间,漫天游走,忽地从四面八方向安云山齐射而去。
“好剑!好剑法!不过在老夫面前还不值一窥。”
安云山将手中铜杖往地上一戳,真气迸发,形成一道球形气幕将他罩住,一种如山似岳般的气势骤然降临,剑气刺到气幕上就好像扎进了泥潭一样,寸毫难进。
杨铭看着他,感觉像是面对着一座山川。无缘由地生出一种无法撼动之感。
“散。”
安云山柱着铜杖的手用力一握,气幕“嘭”地爆开,漫天的剑气也被他一扫而空。
“若只有这点本事,恐怕还不足以保住你的小命。”
“那就再接我一剑----天、外、飞、仙!”
杨铭口中一字一顿地吐着,每吐一字,剑刃上的气芒便爆涨一重,四字吐完,长剑上已经凝出丈长的剑芒,四周的天地元气向着长剑汇聚而来。将剑芒凝炼的越发坚不可摧。
一刹那间,杨铭完全锲合剑意,陡地步入人剑合一之境,人即是剑。剑即是人,剑光横空而过,如白虹贯日。
安云山面色微沉。不再似方才那样轻松闲适,两只手同时握住铜杖。轻喝一声,力贯双臂。将杖端向前捣去。
“砰!”
铜杖与剑尖相撞在一起,整个大地都好像鼓面被人捶了一下似的,发出一道沉闷的震响。
接着“咔咔”的声音响起。
铜杖一寸一寸地爆开,剑芒也一尺一尺的散开。
到最后,铜杖只剩下安云山手握的一截杖柄。
杨铭的剑气已经耗尽,锋芒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