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一人骑在马上恍如天神,手中方天画戟上下翻飞,挑死敌军无数,这次为了给韩信竖立威信,他也亲自上阵,听从指挥。
另外一路是以英布、灌婴为首,锐不可挡,被压迫已久的秦军瞬间爆发出几倍的战斗力。
只见战场上,赵、燕两军已经混乱成一片,而这时两柄黑色利剑倏忽左,又忽然右,杀的敌军人仰马翻。
“撤退,走!”陈馀和臧荼瞪红双眼,极为不甘的转身跑了。
秦军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两柄黑色利剑分头追击,尤以赵军最为凶猛,陈馀没跑多元,便被赵军冲上近来,飞刀射落马下,臧荼虽然侥幸逃命,但麾下损失也不少,伤亡一半不止。
直到两军逃回大营,追击的秦军才满载而归的收兵回城,进入了巨鹿城,每人身上都挂了不少人头。
对于这样的大胜自然是要庆功,战后事宜处理完毕后,当天夜晚,赵军下令在城内清出一片空地,作为犒劳三军的酒宴之地,酒肉管饱,亦有歌舞助兴,热闹非凡。
赵军心情也不错,自从那日下令出兵以来,英布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了矩鹿郡,随后他就留吕泽、虞子期率两万兵马留守,自己则率十万兵马与诸将进军巨鹿,这不,刚一来到,韩信就给了他场大胜,还真是连连得利。
最后,在赵军和诸将与全军面前鼓舞、褒奖完毕后,就回了郡守府内,与诸将单开了宴席。
期间灌婴抱个大酒坛,兴奋道:“痛快,真他娘的痛快,今日斩首最少有两万,而我军伤亡还不到五千,真是大胜。”
曹无伤对韩信竖起大拇指道:“我今天是服了,当初老大说你怎么怎么的,才来就让你担任要职我有点不服气,不过今日一见,我是彻底服了。”
尉缭笑道:“论指挥军团作战,韩信的才能恐怕当世无人能及。”
旁边唐厉点点头表示赞同,就连一向高傲的英布,也不由对韩信露出佩服的目光,虽然今日一战看似简单,但却考验一个人对战场时机和士兵心里的把握。
从调动双方进攻到引乱敌军阵型,再到最后的两头出击,几乎次次击中敌军的弱点,十万兵马在他手里仿佛就如一个百变机关,可大可小,可长可短,可退可攻,如臂使指。
“呵呵,诸位过誉了,今日一胜一是士卒精锐肯用命,二是各位将军勇猛善战,否则单靠我动动嘴皮子,也不可能让军队如臂使指。”
韩信虽然不擅人际交往,但最起码的表面话还是会说的,况且进入赵军麾下久了,他就发现,不论是赵军还是手下将领士卒,都不难相处,只要你认真对待他们,他们就会认真对待你,或许这就是一个团体的风气,当然,他也越来越敬服赵军,渐渐被赵军的气度所折服,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带出如此精锐能干的手下。
“嘿嘿,这也是我二哥慧眼识英才,一眼就能看出韩信大才。”胡亥笑着拍了个马屁。
蒯彻也道:“开始我跟韩将军初识时,也只是惊叹其兵事精通,但没想到其如此厉害,侯爷确实厉害。”
“行了,都别拍马屁了,来,大家共同敬韩信一杯。”赵军端起酒杯,首先遥敬韩信。
“敬将军!”此时所有人都端起酒杯,真诚的对韩信道。
“谢诸位,韩信先干为敬。”韩信猛然喝干杯中之酒,同时对赵军投以感激的神色,开始他才来临淄时赵军为他办过宴席,虽然那时众人对他很客气,但却没什么重视,而今天却不一样,他用实力赢得了大家发自内心的尊重。
韩信内心知道,这一切都是赵军的原因,是他的自己知遇之恩,给了自己施展才华的机会,今天又是他频频为自己制造竖立威信的机会,他内心在暗暗发誓,致死效忠侯爷。
众人见此轰然叫好,纷纷喝了起来,一时间气氛急剧升温,赵军笑了笑,这正是他想要的。
不过,正在此时,忽然门外铁卫来报,临淄来人,赵军一听,立即让来人进账。
“侯爷,章邯带着残军到了临淄,唐大人派我来询问侯爷该如何安置。”来人是一个小吏,一脸风尘仆仆,开口问道。
赵军听话一愣,思索片刻后道:“让他修整几日,然后带着原班人马,直接赶来此处。”
“诺!”小吏立刻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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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欢喜有人忧,秦军这边上下欢喜,而臧荼和韩广来进攻巨鹿的两座军营却是上下一片哀嚎,臧荼和武臣恩怨极深,这次虽然被迫赵军的严力二人联合,但军营却不再一处。
赵军大营内,武臣正在发火,出战五万兵马居然只回来四万不到,而且还有一半人带伤,最重要的是陈馀死了。
张耳站在帐中默默然,他也没想到,秦军主动出城野战,他们和臧荼联合居然还拿不下,而且还是在人数占优的情况下,据探子回报,秦军真正出城作战的兵马才六万余,而他们和臧荼联合足有十万,几乎是秦军的两倍,在野战的情况下居然败的一塌糊涂。
“大王也不必担忧,只需我们和臧荼牢牢拖住赵军,相信南边的项羽和刘邦很快就有反应的,我已经听说了,他们是要进攻咸阳,到时秦军一定会自乱阵脚,那时就是我们的机会。”最后张耳道。
武臣听话,这才脸色好点,最后又冷哼道:“臧荼这个叛徒,收拾了赵军我在收拾他。”他现在对臧荼的怨念,甚至比对赵军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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