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使者,明日就要取萧靖首级了,到时候还得仰仗阿罗使者的用毒之术啊!”
“哼,凭马堂主的好手段,我看取萧靖首级用不着我出马吧。”
“哈哈,阿罗使者还在生那日的气吗?当日情势我不得不那么做,否则我们俩恐怕都要死在那小子的剑下!”马烈皮笑肉不笑,连忙应承道。
“是,马堂主的命比我的命要来的金贵!如果你死了,大当家的肯定会痛心疾首!如果是我死了,马帮主和大当家也好交代,凭着你受的伤,又可以在他老人家面邀功。”
“阿罗!大家同在一条船,如果你死了,我完成任务的机会将会小很多。再者说,大当家的把任务安排给我们,我们如果完成不了,大家的下场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了!”
“难不成这件事是我的不对了!那我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您大人不计小人之过!消消气!”
“好了,我不和你逞口舌之利!明日子时见真章,杀不了萧靖你我都跑不掉!”
“你放心,大当家所托之事我阿罗在所不辞!等这件事完了,我自会向大当家的如实禀报!”
“只要能杀了萧靖,其余的你随便!”马烈把袖子一甩,扭头离开。阿罗看着马烈离去的背影,轻声说道,“明日是死是活尚不可知,却在计较无谓的小事,马烈啊,马烈,今晚好好睡一觉吧,明日说不定你我都身首异处!”
华山的夜宁静而深幽,这些年掌门夫人早已习惯了一切,每晚都睡的很踏实,虽然有时候会梦见一些自己不愿意想起的往事,但总的来说生活很是安逸。今晚不同,周青轩的到来打破了所有的平静。特别是当周青轩撩起头发的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已定格在那一刻。如今的萧夫人,就像掉进万丈深渊,深渊之下还有千尺冰潭,或许潭里还有一只怪兽静静的等待将她吞噬。周青轩俊俏的脸变成索命的恶魔的脸,吓得萧夫人的心脏骤然缩成一团。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将近十八年了,自己孩子的样子还是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脑海,曾经是多么善良的母亲,曾经是多么幸福的孩子,就在一个突然迸发出的念头而土崩瓦解!当年自己一狠心离开周峻峰,丢下嗷嗷待哺的孩子,何曾想过会到如此境地。回到娘家本想把周峻峰逼下山来,未曾想一到家就被父亲严加看管起来,无论自己如何哀求,父亲都不答应自己回去找自己的孩子。父亲认为她和周峻峰所生之子就是个孽种,根本不该来到世上,周峻峰更是一个无耻之徒,倘若来找她,必杀之!父亲还和自己定下条约,只要不再和周峻峰联系,他可以保证不会杀他们父子俩,否则他会亲自了解自己死都不会承认的女婿和外孙。三个月后,卢凌儿被嫁到华山派做了掌门夫人,萧靖第一个妻子未曾给他留下一枝半叶就撒手人寰,卢凌儿成了萧靖传宗接代的最大希望,所以对卢凌儿关怀备至,慢慢的卢凌儿忘却了自己还有一个深爱自己的夫君和自己深爱的儿子,为萧靖生下第一个儿子萧子昂之后,卢凌儿真正成了萧夫人,对于这种身份的转变卢凌儿很是享受,与几年前的自己彻底划清了界限。她不只一次的告诉自己,以前的生活只是镜花水月,以至于连自己都逐渐相信自己的清白。然而周青轩左额头的刀形胎记彻底划破她的华丽外衣。胎记是母亲留给孩子的终生印记,它不会消失,就像是母亲的印章,这辈子都和母亲签下契约。萧夫人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初见周青轩的时候她只有恐惧,她仿佛从周青轩脸上看到了怨恨,看到了愤怒,就算周青轩的笑也使她毛骨悚然。自己的乖女儿一开始把周青轩认成了鬼,也许这就是自己的感觉,虽然自己不愿意相信,但是他一直存在,存在于另一个世界。面对已经长大了的儿子,痛苦远胜过喜悦。萧夫人从周青轩的口中得知了不光是周峻峰的死,还有自己的死亡,在周青轩的世界里她也许还不比不上一个死人。凌晨的时候终于睡着了,却开始了噩梦之旅,在自己的小草屋前跟,周俊峰满脸是血的拉着小青轩的手,露出惨白的牙齿,笑着对自己说,“凌儿,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跟我来吧!”一张血糊糊的手伸向自己,萧夫人哭着,叫着,“峻峰!放过我!轩儿,我的好儿子,原谅娘!”清晨醒来却是湿透的枕头。此时,没人安慰她,萧靖为了修炼神功早就和她分居,两个孩子都已长大,也许现在,世界已经不需要她的存在。
周青轩一晚上都睡得很踏实,昨晚的晚饭是自己梦寐以求却是不屑一顾的,但是他心里还是温暖起来,虽然他很讨厌这种感觉。萧雅芙就像是个小妹妹,而萧夫人面善得紧,周青轩不得不开始喜欢华山派。
清晨,华山派的练武场喊声震天,全体弟子早早的起来练习,为的是在江湖之中出人头地,抱着这种遥远的理想,手中的剑不停的挥舞,就像是在披荆斩棘,或者是扫清障碍。周青轩站在人群之后,跟着众人舞动,努力不在人群中显山露水。
萧靖缓缓的走到练武场的点将台之上,“华山弟子们!今日或将有场血战,检验你们学艺成果的时候到了!我萧靖不是怕死!黑云社实在欺人太甚,我华山派百年基业,黑云社妄图今日将其毁于一旦,试问众位弟子能答应吗?”
“不能!”华山派弟子振臂高呼。
“周师兄,听说你是王师伯的关门弟子,定是得了他老人家的真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