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你母亲只是有时转不过那个弯,心里还是真心疼你的。”谢父看到女儿伤心,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只觉得任何话都变的空白。
谢元娘嗤笑,“我明白。”
真心疼她?
做为一个母亲能去设计毁掉女儿,那是疼吗?
谢元娘悲从心来,面对仍旧在为母亲说话的父亲,一时之间只看到父亲的嘴一张一合,说了什么却一个字也没有听到,安静的似只有她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父亲唤她,谢元娘才抬眼看过去。
谢父原本还想再劝几句,结果一对上女儿茫然的眼神,到嘴边的话竟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张了张嘴,良久才重重的叹了口气,“时辰不早,你也早些歇了吧。”
又收着桌上的画,道,“这个我带走,放在你这里不安全,这事也不要对外人讲起。”
谢元娘张了张嘴,只能看着父亲把画收起来。
谢父还以为她省不得,“这画你留着不好。”
却也不说哪里不好,带着画走了。
谢元娘把人送走,令梅几个才从暗处走出来,看她们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就笑了,“不是让你们去休息吗?怎么还在这?”
“老爷发了火,奴婢几个怎么睡得着。”令梅还在后怕。
谢元娘笑道,“都去歇着吧。”
寒雪上前两步,“姑娘,奴婢今天听说大姑娘明日要去游湖。”
“去游湖?”谢元娘原本已经要回屋的身子停下来。
姐姐性子喜静,平日里除了宴会,极少出去,府中又出事,加之族学辩论会的事,按她的性子该去族学才是。
换做是以前,谢元娘不会多想,只是有了上辈子的事,谢元娘到不由得不多想了。
“奴婢只知道大姑娘让马房那边准备马车。”寒雪也没有打听出别的。
谢元娘思索了一下,“打听一下姐姐和谁出去游湖。”
寒雪应声,令梅这边见寒雪禀报完了,三人这才退下。
谢元娘躺在床上,回想刚刚父亲说的事,竟有些无力,因生了她才导致母亲差点不能再有子嗣,说起来这也算是牵怒吧?
不管如何,终于找到了原因,谢元娘心里的困惑也被解开了一些。
她知道父亲并没有说出事情的全部,毕竟只凭着这一点,孔氏做为一个母亲,还不足以下这么狠的心,除非还有别的事情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