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剑合一，竟然是如此。“

项辰睁开眼睛，长长出了一口气，气从口出，成剑形，如剑锋锐，发出“呲”的摩擦声。

“人剑合一，真正的合一境界，原来是做一把剑，自己如剑便是剑，才能合一。”项辰喜道，又是思索：“那刀呢，刀剑本是同源……我今后的路，究竟是继续修刀，还是修剑？”

起身张望，周围没有其他人，一侧是悬崖，另一侧则是浓雾，一条小径在浓雾中若隐若现，项辰大步而去。

……

“时间要到了，可有决定？”

浓雾环绕的木屋前，青濯与吕秀相对而坐，望着章梦舞。

章梦舞只能在这里待上十二个时辰，现在已经过去十一个时辰，青濯是不可能等到最后一刻再让章梦舞做决定的，必须提早。

“前辈，可否再通融些许时间，等项辰醒来。”章梦舞恭敬道。

“不行，已经够久了。”青濯直接道。

“前辈……”章梦舞不敢反驳，只能咬咬牙，说道：“前辈选一件最适合晚辈的便可。”

章梦舞实在是不知道如何选择，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缺什么，如果贪心一些，当然想要的很多，但青濯也不见得会给，所以还不如让青濯做决定，青濯的眼力章梦舞自然相信。

本来章梦舞打算给项辰要奖励宝贝，还项辰人情，但似乎等不到，她可不敢挑战青濯的耐心。

“你这女娃娃倒也识趣。”青濯严肃道，目光在章梦舞身上扫了扫，忽然笑了，“其实我该恭喜你，你这年纪能有今天的成就，若不中途夭折，将来成为真武王也有可能。”

“前辈……”章梦舞抬头一愣，不明白青濯的话。

青濯显然不会因为章梦舞闯过试练之桥就如此夸赞，能闯过试练之桥与能不能成真武王也没有一点关系。

“这个，收好。”青濯笑着拿出黑白两色的玉瓶，丢给了章梦舞。

“前辈，这是……”章梦舞打开玉瓶，从里面倒出了一颗黑白两色的丹药，章梦舞也算是有些见识，但并不认识这丹药。

“真武阴阳丹，区别于真武丹，这丹药任何一个武者一生只能服用一颗。”青濯连道：“其中并不蕴含任何可提升境界的能量，唯一的作用就是会让你感悟到天地阴阳，实际上其价值不如真武丹，不过……真武阴阳丹的产生，与大阴阳罗盘有关，其中的天地阴阳，便是来自大阴阳罗盘。”

“前辈……这，到底什么用？”章梦舞眨了眨眼睛，大阴阳罗盘的名头虽然唬人，但章梦舞并不了解大阴阳罗盘具体有什么用，这颗丹药的作用自然无法理解。

“简单来说，你，服用这颗丹药，必然会成就真武大能。”青濯看着章梦舞，“无须担心，实际上我从你身上能感觉到，你的气息已经充盈到了成就真武的临界点，你唯一差的就是感悟，本来你应该会在五到十年内才会进入突破阶段，这颗丹药就是帮你缩短时间，而且，因为其中不蕴含能量冲击，并不是以强硬的方式让你成就真武，所以对你的武道根基没有丝毫损伤。”

“成就真武。”章梦舞眼睛瞪大了，低头看着丹药。

章梦舞眼中泛起了激动之色。

她一直被人说成绝对可以成就真武的先天武者，但实际上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并没有那份十足的信心，因为她成就先天绝顶已经要有十年了，武道境界上再没提升过半分，这让章梦舞不得不想起那些境界停滞在先天圆满境界的“武道天才”们。

这是一道坎儿，一万先天武者，能有一个跨过这道坎便算不错。

多少天才倒在这道坎前，迟迟不能突破的章梦舞自然会心有戚戚。

而今天，青濯的话，章梦舞绝对相信，所以才激动，就像做梦一样。

只要服下那颗丹药，就能成就真武，而且是无损了。

要知道，就算是真武丹，让武者成就真武的可能性也仅仅是五成，而且一旦成功，就会损伤根基，用真武丹成就真武境界的先天武者，便完全不可能成为真武王，甚至可能连玄罡这道坎都迈步过去，这就是代价。

但这颗名为‘真武阴阳丹’的丹药却能让武者一定成为真武大能，且无损根基。

章梦舞甚至有些不相信。

“你不用猜疑。”青濯又道：“实际上，你能成就真武，主要还是你自己有那份天赋，这丹药你服用了才有效，因为你的武道境界到达了那种状态，如果换成给其他人服用，一点用处也没有。”

青濯说过，会选择最适合章梦舞的，显然没有比这颗丹药更适合的了。

青濯之所以夸奖章梦舞，就是因为章梦舞处在一种“半突破”的状态，服用丹药突破后，以她三十几岁的年纪成就真武，这确实是值得真武王夸赞。

要知道，多少妖孽天才，在二三十岁便成了先天绝顶，被无数人看后，可最后大部分一辈子都是先天，还有一些则是过百岁才突破，最好的那批，也是四五十岁突破，能在三十出头的年纪成就真武大能，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其实吕秀也是这种天才，甚至要比章梦舞更优秀，因为早在很多年前他就可以随时成就真武，可他却压制着，为的是能在先天境界领悟人刀合一。

“前辈……”章梦舞看着丹药，忽然抬头问道：“如果这颗丹药给项辰服用，他会突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