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妹夫何等了得,没有辜负你的一往情深。当初爹爹还反对来着,你瞧方才爹爹瞅妹夫的眼神,似乎我们都不存在似的。”锦儿有些妒忌到。贵儿道:“难怪妹夫入赘,爹爹都不告诉一声。本来这次回娘家想摸摸这小子的底,是不是来图财的,现在放心了,小妹,大姐真心祝福你!”
“两位姐姐,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你们必须答应我,就是姐夫也不能告诉。”婉儿神秘道。贵儿和锦儿点点头婉儿接道:“浦东交易大市场,有夫君一半的股份。另外他还有一支船队!”“婉儿这是真的?”“妹夫简直是腰缠万贯呀!妹妹,以后姐姐要仰仗你了!”“两位姐姐,ri后有什么困难就提出来,姐们之间不要客气!”婉儿大方道。
“妹妹!你就多送几面镜子给我们,回到婆家送给七大姑八大姨的,我们的脸上多有光呀!”锦儿趁机要求。婉儿笑道:“二姐!我都给你们准备了,保管你们满意!”贵儿道:“小妹!姐姐真心祝福你,找到一个好郎君。瞧妹妹满面chun风的摸样,ri后娘家名声显赫,我们的腰杆子也挺直了!”
次ri,风风光光的寿辰在邓子轩jing心安排下,热热闹闹的筹办完。祝寿最出彩的地方是,所有传统的礼节表演完后,邓家班的孩子们齐唱祝你生ri快乐,郎朗清脆的童音十分悦耳,给祝寿场面增添了浓厚的喜庆氛围,把欢腾的场面推向高chao。
如此热闹、欢快的祝寿,即传统又新颖,邓子轩的能力让两位姐夫刮目相看。第三天上午,三位连襟坐在花园内的凉亭品茶。两位姐夫纷纷称赞邓子轩把寿宴办的很有新意,客套了一阵子,两位姐夫自然而然把谈话内容转移到官场上。
“听说左大人督办的马尾造船厂已经生产战舰,朝廷对此很满意!”章炎道。“我听说左大人很快就要离开闽浙总督位置,他推荐沈葆桢担任船政大臣。”盛怀银道。“消息可靠吗?莫非左大人要出任陕甘总督?”“李大人那里来的消息,你说能不可靠吗?”盛怀银自信道。
章炎道:“令堂弟眼下在李大人麾下行走,而且受到器重。老弟ri后飞黄腾达,指ri可待呀!”盛怀银道:“怀宣也难呀!李大人让他主任上海制造业,开办大清工厂,眼下万事俱备,可是朝廷拿不出钱。无米之炊难住巧妇,我这个堂弟空有本事又如何?”
盛怀宣?邓子轩闻听大喜道:“两位姐夫,小弟斗胆卖弄一下!”两位姐夫有些诧异的望着他。“妹夫你说吧!有何高见!”盛怀银有些不以为然。高举人鉴于胡雪岩的背景,不可能把邓子轩和胡雪岩合作的情况告诉两位姐夫,因此章炎和盛怀银目前并不知道邓子轩的底细。
邓子轩略微沉吟一下道:“眼下李大人身负重任,革新除弊强我国体。唯一的出路就是向洋人学习,洋为中用乃明智之举。朝廷虽然打开国门,但是是被迫的。而李大人是真正意识到其中的厉害,要说难李大人最难!”
“妹夫年纪轻轻居然有这等眼光,真是难得!”章炎惊奇道。盛怀银道:“漂亮话谁都会说,可是无济于事!”邓子轩道:“如果二姐夫能引荐令弟,妹夫可以解决令弟的燃眉之急。妹夫绝不是信口雌黄,如果没有金刚钻我不会揽瓷细活!”
“妹夫如此自信,我倒想听听你的高见!”盛怀银仍然不屑一顾。邓子轩道:“目前朝廷两大能臣左大人和李大人,表面看是陆海之争,李大人主张全力加强海防,左大人主张大陆战略,其实这是朝廷有意而为之,目的就是不希望一家做大。你们想想看,朝廷如此作为下,两大能臣革新的步履维艰不说,还要彼此耗费jing力,这就是西太后高明的权术!”
章炎倒吸一口凉气道:“妹夫!你一介草民居然看的如此透彻,前途真是不可限量。”“妹夫有如此见识,的确不同寻常,但是我想知道你如何破解李大人的困局?”邓子轩笑道:“引进洋人的现代实业,是大清国稳固的根本,洋人的利器若为我所用,务必要经办大量工厂。现在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一句话没有钱什么都是空中楼阁!”
邓子轩接道:“若想解决银子问题,必须广开财源。朝廷没有银子,可是民间有银子。如何吸纳民间的银两,这是破解难题的妙方。”“什么妙方?”盛怀银问。邓子轩故弄玄虚道:“如果你能引荐令弟,届时我会和盘托出!”
盛怀银将信将疑道:“好吧我就信妹夫一次,正好月底舍弟来上海考察,我为你引荐!”“谢二姐夫成全,妹夫不会让你失望!”邓子轩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