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馨嘻嘻一笑道:“小师弟,几天不见酒量竟然出息了,来帮师姐把这六杯酒喝了。”
柳浪在三杯烈酒下肚后,神思一时有些恍惚,看着眼前的师姐,只觉得好似潇潇在对他说话,他看着师姐笑颜如花,精神一震道:“喝,莫说六杯酒,只要是你给我的东西,就算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柳浪接过柳馨递来的一杯酒,仰头就下,可这美酒‘佛还俗’岂是常酒,柳浪已强喝了三杯,这一杯酒只下了一半,强烈的酒气一顶,胃部一阵抽动,非但余下这半杯酒下不去,前面喝下去的尽数吐了出来。
四人看着小师弟出丑,哈哈大笑,师兄弟几人以前常开这样的玩笑,不过以前的柳浪总是躲在柳馨背后,难得让大家捉弄一回。
柳馨看着柳浪醉酒那难受的样子,心里一软,爱护之心大起,冲着李胜说道:“三师哥都怪你,小师弟从来不会喝酒,你偏捉弄他!”
李胜看着气鼓鼓的柳馨,有些尴尬,说道:“谁知道这回小师弟这么逞能,说喝就喝,不过就是醉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小师妹你不要转换话题,这剩下的五杯你还是要喝的!”
这时柳浪酒气稍缓,对着李胜说道:“拿酒来,剩下五杯酒,我替潇潇喝了!”他醉酒后,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众人也没有听出他说了潇潇之名,不过他继续要酒喝却是看了出来。
程莫呵呵一笑道:“小师弟不胜酒力,真是醉了,小师妹余下的五杯酒我替她喝了!”
柳馨闻言笑道:“还是大师哥待我好!”
李胜却摇了摇头道:“大师哥,慢说五杯,五缸酒你都能喝下去,你要帮小师妹解围,得喝五坛才算数!”
程莫爽朗一笑道:“五坛就五坛,你看好了!”说完,他把身边没开封的五坛酒一拍,五个酒坛子一晃飘到了空中,酒坛之间相互一碰,噼噼啪啪酒坛裂开,瞬间形成了一团透明酒水球。
柳馨嘻嘻一笑道:“大师哥,你又要用那打败小善人的招么?”
程莫一笑也不作答,张口一吸,一条亮银色酒水就被吸入到口中,空中那团荡漾的酒水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减少。柳馨拍手大喊有趣,檀口微启,一条细细的酒线也进入口中,柳馨还没喝上几口,空中那团酒水已尽数落到程莫的鲸口中去了。
柳馨在程莫喝完酒后,一高兴扑到程莫怀里,笑道:“大师哥这样喝酒果然有趣,再来,再来!”
这时醉酒迷糊的柳浪猛然看到潇潇偎在程莫怀里,下意识地握紧双拳就要冲上去,可瞬间头脑中一片清明,让他不适的酒意转瞬即逝,他呆呆地看着师姐柳馨因喝了酒而晕红的脸颊,听着柳馨银铃般悦耳的声音。他落寞地、缓慢地坐上椅子,木然地拿起一杯酒喝了下去,这出名的美酒‘佛还俗’跟水一样无味。
从昨天见到师姐柳馨的时候,他就不停地告诫自己,这是师姐不是潇潇,他也极力避免和师姐有过多的交流,可他却还是放不下!!!柳浪悄悄地退出,余下四人也没有注意,只以为小师弟不胜酒力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师兄程莫记着师傅的吩咐,知道今天要早起,挨个去叫师弟们,小师弟柳**了半天门却没有回应,程莫推开屋门一看,屋内空无一人,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好像没用过的样子,他一侧身看见桌上有一张纸条,上书:“师傅,弟子去完成所托,我孤身一人目标小,定不负师傅师娘期望,弟子柳浪留。”
程莫一看留言,知道小师弟这是不告而别,急忙去禀告师傅。
柳相言坐在桌边似乎一夜没睡,妻子林语丝对他说道:“师哥,还在想那件事?”
柳相言回头看向妻子,点了点头,这一夜的时间,他略见憔悴,说道:“师妹,这件事我总觉得还是不妥,大悲寺如此迫不及待,天下即将有一场浩劫发生!萧家的那件东西放在浪儿身上,这孩子平时混混噩噩的,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林语丝替丈夫理了理衣服,说道:“我也这么觉得,那件东西还是放在我们身边才稳妥。”
柳相言头一动冲屋外说道:“莫儿有什么事?”
“师傅,小师弟昨晚走了,还留下一封信。”屋外的程莫回道。
“什么?!”柳相言一个闪身就到了程莫面前,抢过那封信,看后不禁大吃一惊,对妻子说道:“师妹,不好,浪儿这孩子自作主张,你来看看。”信递到了妻子手中。
林语丝一眼扫过,说道:“不能让浪儿孤身一人在外,莫儿,你去把师弟们都叫来,我和你师傅有话说。”
不一会,三个徒弟和女儿都到了眼前,柳相言说道:“昨天我和你师娘说了浪儿几句,想是话重了,这孩子想不开,竟离家出走了!我们分头找,浪儿法力低微一人在外很是危险!”
柳馨程莫道:“爹,浪师弟胆子小,走不远,许是回家了吧?”
柳相言不作答,他迅速安排几个徒弟分开去往天南无边海的方向寻找柳浪,柳馨等有满肚子疑问,柳相言却不给机会,只管催促几个徒弟上路,几人出了城,迅速向南飞去,寻找柳浪,不提。
原来柳浪昨晚醉酒之后,有些失态,他心里明白,自己还是放不下潇潇,他怕自己和师姐柳馨朝夕相处把她总当成潇潇,这对师姐和潇潇都是极不尊重的,心里的感情如火山般喷涌,压是压不住的,唯有离开师姐,自己孤身前往天南城。
柳浪自伤身世,留了纸条,便上路了,可事也不巧,他出了城后却没有辨识方向,竟往北飞去,师傅师娘等往南寻他,自然是南辕北辙,寻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