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不好意思了!小女无知将你掳来!子不教父子过,在此,我像公子说一声抱歉!让你受惊了。”
苏广寒的儒雅得体,倒是叫宁采臣对他刮目相看了。
都说狐狸狡猾,善变,奸诈!何以见得?从苏广寒的身上,宁采臣却是看见了他的钱谦有礼,宛若是一个饱读诗书的大学士。
宁采臣当下拱手说道:“苏员外见外了!小女不过是真性子!其实,她本性纯真!小生觉得,她挺可爱的。”
一旁的苏雪一愣,她可是想不到,宁采臣会给他说好话?他可是她掳来的人啊!难道,他不怪她吗?这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好的人吗?她对于人类的世界,还是处在朦胧懵懂。爹爹经常告诫她,人心险恶,处处是陷阱,千万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的话。
苏雪一双眼睛,溜溜转动,好奇的在将宁采臣上下打量了一遍。苏广寒见着自家的女儿,竟然是毫不忌惮的盯着宁采臣看,他故意的咳嗽了一声,对着苏雪说道:“雪儿,你先出去,回到你姐姐房间里去!爹爹有些话要跟着公子说。”
“哦!”对于父亲的命令,苏雪可不敢忤逆,她在临走时候,又是瞅看了宁采臣两眼,最后,在苏广寒一抹严厉的目光中,匆匆逃离了厢房。
“公子请坐!小女不懂事!让公子见笑了。”苏广寒挥手说道。
宁采臣也不客气,经历了这么一遭遇,宁采臣觉得,苏雪那丫头,可是有些可爱了!蓦然中,他想起了如画。要是让如画知道,她也有着自己的同类,而且还融入人类的社会中,她不知道有多高兴吧?
只是不知道,现在的如画跟破风,他们又在何处,与他们定下了一年之约,时间,才过不到半年。
“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苏广寒对于宁采臣的淡然,他打心眼高兴,又是欣赏。这样风度的书生,还真是不多见。
“我姓宁,名采臣,表字清逸,浙江横县人氏!”宁采臣看着苏广寒,亦是心中有了几分好感。索性一下子,他就自我介绍,揭露了自家身份。
“宁采臣?莫非你就是那名动整个浙江的大才子宁采臣?”苏广寒却是有些惊讶了。
苏广寒之所以听闻宁采臣的事迹,那是因为,这个时代中,一般文人,他们闲着无事,总是会喜欢攀比的自我吹嘘之说。加上苏广寒他可是一个生意人,经常要走南闯北的,对于这些文人经常讨论的事迹,他也是略知一些。
宁采臣毕竟是浙江被冠以第一才子的称谓,苏广寒即使在怎么的孤陋寡闻,那大街小巷都是讨论着他们读书人的事情,谁家孩子今年院士摘了个案首,久而听着,也是耳目众染了。所以,当宁采臣自我介绍一番后,他心中便是惊讶无比。
“呵呵!什么第一才子!那都是一些无聊人杜撰出来的,当不得真。”人,无论在何时,一定要有自知自明,才能够发现自己的短处和不足。虚名不过是浮云,宁采臣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
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社会,就是一个大染缸,一旦身在其中,不能修身养性的话,迟早会被吞噬的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世人皆醉唯有我独醒,人生中的行帆,才会使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