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吧唧了一下嘴巴,身边的宁采臣,怪异的撇了他一眼。柳胖子只能嘿嘿一笑置之。
“你们说说,明天的院试,到底是谁会摘取了那个案首?是梨山书院的宁采臣,或者还是嵩山书院的叶默?”
忽然间听见了被点名,宁采臣不由得举目看去。
原来是他们桌后的几个书生,他们也是在此吃早点,话题便是扯开了。
“以我之见,我想,应该是叶默能够取得案首,毕竟,他可是五岁便成了我们横县的神童才子,那年中,宁采臣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一个白面书生发表了他的见解,“遥想当年,小生也是见识过了叶默的对联,那可是绝对啊!整个浙江横县中,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出下对来,只是可惜,这个神话,竟然在那天的中秋赛会上,被一个名不见转的宁采臣给做出来了。”
缓和了一下口气,那白面书生继续说道:“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就是那个梨上书院的宁采臣,据说,他以一首《不第后赋菊》名动整个学院,不过,我却是认为,此诗稍微逊色了一些。”
“不会吧?如此绝句,竟然被你这白世镜给说的如此不堪?逊色吗?我倒是不觉得。”另外一个书生,立刻拍案而起,“虽然说,这宁采臣起步是晚了一点,叶默比他的确是成名在先,五岁便是横县中的神童,这一点,我自然是无可非议。不过,白兄,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文物第一,武无第二。再者,宁采臣在中秋赛会上,已经一举将叶默给击败了去,你难道没有看见,那天的叶默,他输得是有多么的狼狈吗?”
“所以我想,明天的院试,定然是宁采臣取得案首无疑的。”那书生,越发越激动起来,“而且,我想你们还不知道,中秋赛会那天,当时宁采臣已经将叶默给击败了,为此便是遗憾的没能见识到他的诗绝句。可是在中秋那个晚上,据说,当时的宁采臣,已经是微微醉酒了,又以一首《水调歌头》惊动四座啊。”
“什么《水调歌头》?又是那宁采臣做的吗?咦?这话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赶快说来听听。”顿时,其中一个书生立刻催促道。
“好!你们都听好了……”之前那书生,忽然是站了起来,高分贝的吆喝一声,““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很,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大厅中,忽然是安静了下来,在坐中的书生食客,他们都是被那朗朗读出的妙句给震惊的目瞪口呆。
如此美妙,千古一绝的诗句,真的是词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嘿嘿,大哥,你看看那些书生们,都震惊成什么样子了!”李俊忽然觉得很好玩。
他本意是个纨绔,不过,他心中,却是有一定的墨水,只能说他是三分纨绔,七分内敛性情。
回想起中秋那天,他醉酒中,朦胧的听见了宁采臣醉态缭乱,高昂的朗朗出口,当时他就震惊了!
他结拜的这个大哥,真的苍天有眼,他终于踩到了一次狗屎运。让他有了这么一个才华横溢,四射的大哥。
朦胧中,他立刻遣了二哥,匆匆的寻来了笔墨,然后将此绝句一字不漏的题字下来。
又是一次,他在与一帮混朋狗友中,如何吹嘘自己结拜了一个大哥,他的文采云云如何的厉害。
然后,李俊一下不小心,将此《水调歌头》给泄露了出去。
于是,在第二天的时候,在横县中,所有的烟花场地,均是流唱着《水调歌头》的词目。
宁采臣的名字,再度是名动州城。
听了那书生高铿的朗朗沉完,宁采臣一脸安静的扫视了一眼李俊,“是你小子给抖出去的吧?”
李俊嘿嘿一笑,有些歉意,“大哥为何这么说,这事情,也有可能是二哥给抖出去的呀,
大哥为何不问问他?”
“胡说!你小子总是在坑我!我告诉你,作为你的二哥,虽然呢,我的脑子可没有你三弟那么灵活,鬼点子多,不过,我胖子在我们三人中,可是最憨厚的一个老实人!所以,你大哥他不用问我,就知道是你做的好事情了。”
“唉!反正这又不是什么坏事情!再说了,我们的好大哥,他可是才华横溢的四射,佳作连连不断,想要拿那院试的案首,不是轻而易举的小菜一碟吗?我担心的是,叶默那小子,他会从中作梗,而且还会坏了大哥的好事。”
“叶默?他会做出什么对大哥不好的事情?”胖子的脑袋,的确是很单纯。对于那些所谓的勾心斗角,他真的纯真如同一张白纸一样。
“理由很简单!俗话说的好,一山不能容二虎,而且,叶默有个叔叔在燕京做京官,据说是什么学政职位,专门是管理我们这些读书人的考举事情,这事情,可是没有那么简单呢。”李俊一针见血就指出了其中的厉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