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刘备建议去广县找一批人,问询了一遍,从老人到小孩,对于胡质都认为是抓错了,就算事实证明确实是贪了,那群人也认为和胡质的功绩相比,这些都不算啥。
好吧,胡质被放了,人家治下百姓都不介意,刘备也就懒得管了,话说毛事没有,成功释放的胡质现在正在大力繁荣治下,为了报答治下百姓的保释,干的更卖力了,也算是皆大欢喜。
这个怎么说呢,陈曦也知道这其实是违法的,但是看在对方政绩的份上最后还是睁只眼闭只眼,罚了一年的俸禄,考核给了一个优,赏了一笔钱财,警告了一番了事。
所以最后满宠只能在律法上订正一二条实例作为基准,算是弄了一个判例法的雏形,不过满宠并没有钉死,只能说给了一些极端的情况,胡质那个贪污之后,除了罚俸基本毛事没有的情况就属这种。
其实从这一方面来说,刘备这边的监管和评判系统算是百姓参与,考核实际上也是百姓参与,有能耐你可劲的造,但是让百姓还能说你干的好,那律法在判处的时候就会择轻。
然而要是煽动的话,陈曦已经将律法改为两种情况,对于普通人律法约束,对于名士,官员,也就是所谓的公众性人物,那就是人治。
规定是三公九卿进行人治判定,实际上这种几乎已经是统治者级别的进行判定,就已经在暗示官员,名士不要进行作死了。
这种情况就实际而言已经违背了法律最初的公平概念了,不过陈曦还是选择了违背公平精神,没办法,消灭不了特权,那么就用其他方式限制起来。
没有必要的情况下陈曦不会特意拔高道德素养,而且陈曦也承认普通人本身就是追名逐利的,而特权的存在本身就是人本身的一种**,促使人朝着那个高度迈步的同时。也促生污秽。
不过因噎废食,彻底公平这种事情,陈曦也做不到,不管是墨家的“兼爱”还是杨子的“损一毛而利天下吾不为也”都是极端理想的状态。而世界从未理想,所以只能使用普世道德。
这也就注定陈曦实际上是没可能摧毁自己所站立的阶层的,不过话说回来,这一点早就注定的,从人类聚族而建部落开始。权贵这个阶层就一直存在,这是人类向往更好生活的本能。
不过也正因为有这种**,有这个奢求的位置,才会出现更多的人为之努力,这大概也算是人类进步的源动力之一。
因而陈曦很清楚这一个高高在上的阶层,存在本身也是有价值的,不管是维持稳定,还是让下层人奢求同样的位置,实际上都有一定的正向的意义。
就像一句话,当你看着权贵横行霸道的时候。一边暗骂他们混蛋,另一边也在艳羡着啊。
除非是圣人,一个人出现两套道德水准是非常正常的,实际上当年受教育的时候,陈曦就明白了两套道德标准一个是普世标准,一个是**标准。
正常人的水准实际上就是在这两条标准之间徘徊,越接近**标准,也就越利己,越接近普世标准,也就越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