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似只是静静的一层,但实则是重重叠叠,仿佛是隐藏了无尽神秘与真理,掩埋了所有生机与死亡。
可能谁也不知道,在这遮掩了所有事物的黑袍下的地官究竟是什么。
是神、是物、是怪异、还仅仅是一个疯子?
这些叶雄都不知道,但起码他晓得黑袍下的最起码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
“嘎嘎嘎……真是一点的都不乖巧。”
听着叶雄“嗷呜、嗷呜、嗷呜”,状如是被人抢了香蕉一样在拍打着自己的手掌心
又像是强硬的交给了他一台打字机,要他空手打出一部不逊于《莎士比亚》的恢宏巨著的脱毛猴子般的激动不已的叫喊声时,黑袍地官不紧不慢的徐徐说道。
“你很恨我是吧?”
“嗝”的一声,叶雄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不过无所谓了。年轻人嘛,总该是有伤那么一点桀骜。这要是都没一点的脾气,你也不会和那位伟大存在立下契约来到这里。我也不会偷偷的来这里与你见面了。”
不知何时,地官已经从黑袍中伸出一只如灿灿黑闇组成的大手,覆在了叶雄的额顶上。
“你的身上有着连你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恐怖潜力,你就像是一座混沌善恶的天平,你会在任何时候站在你最愿意站到的那一边,从而达到你的‘混沌之善’。
少年啊,你的力量超乎你的象限。你与那些存在的差距,也许差的就只是一根小火柴的温度而已。
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不正确的地点,在不正确的时间,也不在正确的人面前,去点燃那根正确的火柴!”
“对于一个人而言,死亡就是终结。但事实上,对于超越了死亡、终寂、归焉的存在而言死亡,只是死亡是不是是他的一场游戏。
不论他在身前究竟是怎样的极尽辉煌,又是怎样的落魄哀叹,但在死亡之后,哪怕魂飞魄散,也会回归他的“身体”里,化为了沉淀在某位存在的记忆里一角画面之中,以另一种形态达至不朽。
所以如果从超越时空的辽阔角度来看,他们都是在唯一意识的统合下,一切都是永在,今在,昔在,未来依然在……”
透过黑袍下的阴影,透过地官盖在自己脸上,那由黑暗构成手掌的缝隙,叶雄能隐隐看到他的目光幽深,仿佛有亿万星河其中幻灭不定,更是叫人心生大畏惧!
“但是大佬……您说的这些有什么意义?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您老用得着搞这么大的阵势吗?说这么多的道理吗?我有些听不明白啊。”
在地官堪称是疯狂动物视线下,叶雄心中似乎是有什么未元想象不到的念头在蠢蠢欲动,好像是想要破壳而出。
甚至在不久之前,自己因为莫名感知觊觎到的那破碎时空之上的存在的倒影,却又不知为何,突然之间又尽数消失的记忆,又像是在走马观花一般飞速在脑中显露。
但就算是到了这般紧要的关头,叶雄也依旧是颤颤巍巍的吐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