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紫色,长约十余丈的巨型华贵宝座悬空漂浮着。
在宝座之上,双目血气升腾的秦家三兄弟神色桀骜,各自搂抱数位仅着片褛的绝代美女,青筋虬结的手掌,在细腻的皮肤上四处游走,大肆揉捏,而此些绝代美女露出了痛楚之意,仍旧媚眼如丝地摩挲挑拨。
在巨型宝座之下,跪伏着数以万计的修士,高声地拜膜着。
这时,跪伏的修士让出一条通道,两位金甲壮汉,将一位被黑色锁链穿透身体数处的青年男子带了上来。
男子身着被鲜血染出片片血迹的锦色衣袍,双脚所穿的是一双绘云团镶金锋的疾云追风履。
模样与林杰一般无二。
此男子脸上满是惊恐,向宝座上秦家三兄弟跪伏求饶。
其中的秦龙傲然地瞥了一眼,手掌从一位绝代美女浑圆的胸脯上挪开,向下随意一弹,惊恐跪伏求饶的男子,顿时如定格一般地僵住了,一阵微风吹过,便化作了漫天的飞灰。
继而,秦家三兄弟狂笑不止。
数以万计的修士再次高声拜膜……
……
一处很是平整的山顶上,清风徐徐,几颗古树甚为茂盛,在和煦阳光的照耀下,遮出了大片的阴凉,在阴凉下铺着一块素白色的绸布,模样与林杰、佩灵儿、池娇娇、佩南一致的男女,在围着一副棋盘认真琢磨,不时地争辩几句。
而上官风玲站在一旁,神色急切地喊着众人,但似乎无人听到,对她毫不理睬。
走上前去轻拍众人,也未得到回应。
上官风玲急切委屈非常,用力一推模样与林杰一致的男子,男子被推得仰倒,可重新坐起后,搔了搔眉梢,依旧去琢磨棋盘,根本未向她这个方向看去。
上官风玲神色变得落寞不已,探向纤细腰间的灵兽袋,却发现灵兽袋不见了。
大惊之下,便四处去寻找,却发现灵兽袋被随意地丢在一旁,雪伶貂与紫菱蛇玩闹得甚是欢乐。
任由她如何呼唤,雪伶貂都毫无反应,情急之下将雪伶貂抱入怀中,可雪伶貂黑漆漆的小眼睛,仍是满是欣喜地瞧向紫菱蛇,似乎未发现抱着它的人。
这时——
“铛铛铛……”
模样与秦家三兄弟一致,神色却更为凶恶的三位男子,托着不断与石阶发出碰撞声的长铁链,狞笑地盯着上官风玲,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山顶……
……
这是一条灰蒙蒙的窄路,左右上下后灰蒙蒙地什么也瞧不清,前方幽深,不知通向哪里。
林杰斜持着暗金色的断空剑,神色略显茫然地向前走,他感觉自己忘了什么,或者说好像什么都记不得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向前走,他都是没有印象了。
“这是要去哪里,我又是谁”
林杰纳闷地自语一句,感觉脑袋好似生锈了,停下脚步搔了搔眉梢,又继续前行。
也不知走了多久,窄路还是没到尽头,林杰都感到了一些疲累,入眼仅是灰色,让他也心有烦躁,好似赶着去做什么,又把事情忘掉了一般,想了一会也没一点的头绪,便习惯地摸向百纳袋,取出一块元石握在手中。
待见到手腕处的白色丝线与元石后,林杰猛地感觉到心头一紧。
这时,周围的环境出现了变化,窄路到了尽头。
窄路所连接是一座高约二三百丈、四面有阶梯的雄伟高台,此座高台好似一座被削掉一截的山峰,大体呈略黑的血色,仿若是高台上流下的血水所染成。
此时高台上站着一位青年男子,生得又高又瘦,着一身淡金长袍,眼窝深陷显得阴翳。
所散发的气息锋锐之极,双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面带着不屑。
声音并不响亮,却带着刺痛双耳锋利,道“林杰,用去了三年的工夫,你竟才达到先天大成,而本修已经步入元罡大成,当初你能杀了朱永,本修本以为你还算人物,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平庸之辈,本修曾说过,今日是你的死期,你前来送死,倒让本修省了许多工夫,便送你一家团聚!”
“古锋!”一个名字脱口而出,林杰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许多的记忆浮现出来,脸色变得难看。
在他的记忆中,至从风之力被秦家三兄弟夺走之后,便再未得到自然之力,他的修为始终未得以突破,到现在仍是先天大成,如今血祭台即将开始,元罡大成的古锋正在血祭台上。
“林杰、速速上来受死!”古锋杀机毕露,身上散发的锋锐之气,仿若将他的身躯凝为一柄无匹金剑!
同样被金光所染的双目盯视林杰,迸射着直指心底的锐气。
听此一喝,林杰的双目浮现了浓烈恨意,脸色变得狰狞,提着涨起暗金光芒的长剑,蹬蹬地踏着石阶便向上走去。
古锋脸上的讥讽之意毫无掩饰,杀机如剑。
可刚登上十余级石阶,林杰的脚步却慢了下来,脸上的狰狞也在平复着。
古锋见此,又大喝一声“林杰、速速上来受死!”,抬手间,一轮金灿灿的尺许弯月在手中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