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消防队的人还没来，暂时稳住现场再说。

却没想到孟小呆轻轻一挣，便将他挣开，她的声音在众多劝说中格外响亮：“我刚刚问你妈妈，你爸爸估计还有五分钟就到，根据你刚才所说，你要当着你爸爸的面跳下楼，这栋楼一共有五层高，目测大概有二十米的高度，我刚算了一下，就这个高度来算，你从上面跳下来必死无疑。也就是说，你还有五分钟的可活。”

“你现在十七岁，还没成年，真可惜，如此青春的年龄，竟然只有五分钟可活，哦不，现在又过了一分钟，只有四分钟了。”

“想知道你跳楼死后的形状吗？你那时都已经失去意识，估计不知道了。那我来细细给你说说。我见过不少跳楼而死的人，他们大多数都是摔得脑浆迸裂，死状特别恶心。”

“你若不想要这种死法，待会儿不要仰面摔下来，你就直接趴下就好，估计便将五官给凹进去，或许心脏也会被压碎，不过这样也好，总避免脑浆迸裂时的恶，你爸妈帮你收尸时也好收一点。”

孟小呆每讲完一句话，小华的脸色便难看一些，周围的群众以及陈秀兰本对孟小呆充满愤怒，都想轰走孟小呆时，却发现小华在听了孟小呆的话后脚步竟然开始向后挪，顿时心中高兴起来。

孟小呆冷哼一声，声音冰冷：“怎么？怕了？这还算轻的，你跳楼下来，估计瞬间就死了，也体会不到太多的痛苦，怕就怕万一你没摔死怎么办？你也许一生就会瘫在床上，永永远远的是一个废人！”

废人！

废人！

这两个字像惊雷一样炸进小华的脑海。那个小小的女警的话语一直飘进他的耳朵，

“你要想想，你若是瘫在床上，那才是生不如死，你就算是想死，你有能力让自己死吗？这还不说，你还要连累你父母，让他们照顾你自己，也许他们有一天不耐烦，把你扔了，你就天天趴在地上行乞，当一个叫花子，没有人逼人学习，还能有吃有喝，似乎也是一件挺不错的事，是不是？”

“现在还有一分钟的时间，你该好好准备准备，想想你用哪一种方式跳下来。哦，你看，那是不是你的父亲，正在飞奔过来，快了，近了，咦，你怎么还不跳？”

那个女警的话像咒语一样缠着他的耳朵，他眼睛向下看，如此高的距离，他跳下去会是什么样？会死？还是死不成？会成为像她说的废人吗？

他的眼睛忽然停在那个肥胖的身影身上，那是他的妈妈，他很讨厌她，每天在他耳边念叨着要好好念，不要贪玩，把他所有的玩乐全都剥夺，每天只与书为伍；他将视线放长，远远的街道上正飞奔着一个佝偻的身影，那是他的父亲，在他不认真学习没考到第一时总是拿着家里的鸡毛掸子狠狠打他的人。

全身的於青有哪一处不是他打的，他恨他！他要报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