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继续吗?”
李来亨愕然道。
“废话,装完逼不跑难道还等着建奴大军合围吗?这些战马能装上船运走吗?”
杨庆问水师参将。
“能,只是需要码头!”
那参将眉开眼笑地说道。
“你们去三岔河口,在那里等我们!”
杨庆说道。
“你不是说要像附骨之蛆一样跟着建奴不断咬他们吗?那现在为何要撤走呢?”
李来亨追问道。
很显然对他的目的有所怀疑。
“附骨之蛆不一定非得撵着建奴的屁股后面,再说咱们的人难道不休息了吗?更何况如今才一千多匹马,而且还不全是战马,难道你的部下能够以步兵追人家骑马的?从这里再追就没有水路了,必须下船陆路追,建奴调万把人一个回马枪,就能把你这三千人吞掉,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那么傻呢?登船,舒舒服服地吃饱喝足睡个好觉,明天一早咱们就又回到大海上了,你要知道,咱如今这东南风的天里,从梁房口到建奴必经之路的锦州,最多也就是一个白天的航程而已。”
杨庆揽着他肩膀说道。
“相信我,没错的!”
紧接着他补充道。
这时候不相信他还能怎样?反正李来亨对辽东两眼一抹黑,如何行动全指望这个家伙,于是他的部下和那些水师匆忙又把那些弗朗机之类小炮抬上船,然后迅速登船顺流而下。
杨庆率领扩大到一千三百人的骑兵同样连夜直奔三岔河口。
他们撤退后刚一个时辰,近万清军就到达了战场,不过已经毫无意义了,就连追杀他们都来不及,狂奔数十里的杨庆都越过了沙岭驿,就在那些清军给一千五百名八旗健儿收尸的时候,狂奔近百里的杨庆在三岔河口登上了战舰。就连一千三百匹战马都硬生生塞到了船上,虽然结果是这些战舰严重超载,想要开回老龙头是绝无可能,但勉勉强强走个百多里近海还是能撑住的,而杨庆的对它们的要求也仅限于此,第二天中午时候顺流而下的他就出了梁房口,转向西直奔小凌河口。
“我的目的是夺取锦州。”
战舰的船舱内,杨庆一脸矜持地说道。
说话间他还啃着一只刚刚从海里捞出来的大螃蟹。
那水师参将愣了一下。
“将,将军,那是建奴最大的城池,驻了好几千精锐呢。”
他几乎是虚弱无力地说道。
不得不说他已经被杨庆的疯狂吓傻了,炸桥,自己一个人血洗各处驿站,回马枪带他们夺牛庄,转头撩拨多尔衮的七万大军,仅仅几天时间他用一系列疯狂的举动马不停蹄地刷新人们对疯子的认知,虽然他几乎是奇迹般都胜了,可今天居然要攻锦州,这仍旧不得不说是彻底疯了。
“那是以前,但现在不一样了。”
杨庆笑眯眯地看着李来亨说道。
的确不一样了,锦州守军绝大多数都跟随艾度礼南下,这个正蓝旗满洲固山额真是豪格一伙的,黄台吉死后支持豪格,差一点和多尔衮的两白旗火并,原本历史上很快就被多尔衮找个理由砍了。但现在因为阿济格的死,他反而成了山海关内清军的统帅,他从锦州带走了五千清军,而之前锦州恐怕也没一万,之后又派出一批增援退守前所的屯齐,那么杨庆估计城内不会超过三千。
而且还有大量可以策反的奴隶。
而他有近七千可以参战的,那么完全可以放手一搏。
锦州是清军在这一带的后勤基地,他毁掉了牛庄,毁掉了沿途驿站,多尔衮随行携带的粮食不可能满足供应,锦州是清军南下的唯一后勤支撑,打下锦州烧了城内所有粮食,多尔衮就只能止步于此等待后方的运输,他不可能带着一支饿肚子的大军去和李自成决战,然后杨庆还可以继续袭击他的后勤线,干这个他最拿手了。
不过……
“你如何在一天内打开锦州?用弗朗机炮?”
李来亨不无鄙视地说道。
“山人自有妙计。”
杨庆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