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堵着一团气,差点没提上来。
男子脸色大变。
那战报上除了禀告东乡侯在军营横行霸道之外,还向皇上禀告,那些将军拦不住东乡侯,请皇上给东乡侯的土匪军队赐名的。
皇上赐名,就算东乡侯的军队叫飞虎军,皇上也能给他把名字给改了。
可现在!
那封战报被皇上给湿了,皇上不知道这事,就没法往边关送赐名圣旨。
十天之内,赐名圣旨送不到,边关的将士就当皇上允许了。
那时候——
大齐朝就又有了一支飞虎军!
崇国公脸色越来越难看,传话公公都吓着了,因为他从未见过崇国公这样的神情过。
男子望着崇国公,担忧道,“国公爷,现在该怎么办?”
镇国公府大老爷毒解了,无性命之忧这事不抖出来不是什么大事,最多让人替他捏一把冷汗。
可飞虎军这事就是大事了啊。
虽然现在崇国公府是国公爷的,但当年的崇国公世子惊才逸逸,他的死令多少人扼腕。
崇国公这么多年都没能从他兄长的阴霾下走出来。
他贵为崇国公,把持朝政,这些年,背后有不少人都在惋惜,如果崇国公世子还活着,今日的朝廷绝不会这么乌烟瘴气。
这些话,他听着都不敢和国公爷说,就怕他动怒伤身。
可一旦再出现一支飞虎军,势必会让人再想起前飞虎军之统领!
男子劝崇国公道,“国公爷不必动怒,东乡侯不会活着回京,他不在,那支土匪军成不了气候。”
崇国公怒气消散三分,道,“不惜一切代价,我要看到东乡侯的项尚人头!”
“是。”
清平街,冰铺。
崇国公府管事的侄儿正在算账,店铺里生意清冷。
还未入夏,需要冰的人家不多,没什么可忙的。
小伙计靠着门,看着对面的绸缎铺,道,“这都两天了,绸缎铺怎么还不开门做生意?”
另一小伙计靠过来道,“人家做不做生意关我们什么事啊?”
“我娘要买布做衣服,他们家的布便宜,”小伙计笑道。
这条街,谁不知道冰铺背后是崇国公府,谁也不敢惹,是以平常买点什么,价格都格外的低。
“不会是关门大吉了吧?”小伙计猜测。
“应该不会,铺子的生意不错。”
正聊着呢,那边一小伙计跑过来,远远的就看见他鼻青脸肿的模样。
两伙计懵了,“你这是被谁打了?”
那小伙计疼的龇牙咧嘴,“是南安郡王的小厮让人揍我的。”
“咱们冰铺不卖冰给南安郡王,他火气正大,你凑上去做什么?”小伙计道。
“我哪知道啊,我送完冰回来,看见绸缎铺后院有响动,有人往外抬土,我心底纳闷就进去看了一眼,绸缎铺后院正在挖冰窖,我就说挖冰窖不会是想和咱们铺子抢生意,南安郡王的小厮认出了我,二话不说就让人揍我……。”
另外一伙计笑道,“没见过丢了脸不够,还要自取其辱的。”
“岂止是自取其辱,你猜南安郡王的小厮和我说什么了,”小伙计摸着伤口刺疼道。
“说什么了?”
“他说要让我们冰铺关门大吉。”
“关门大吉?他拿什么让我们冰铺关门大吉?”
“还能拿什么?厚脸皮呗!”
小伙计们狂笑不止,引得路人纷纷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