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惊叫了一声,但马上发现,我居然发不出任何声音,不止如此,就连我全身都不能动弹,只是一个劲的流着冷汗。
二丫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眼睛里泛着黑se的诡异光芒,突然之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她身体上的血肉一点点往下掉,就好像被人撕下来似地,简直是触目惊心。
很快的,二丫的皮肉都掉干净,露出她的胸腔、内脏。我吓得一个劲的颤抖,喉咙里只发出“赫!赫!”的声音,却是想逃想闭眼都做不到,只能看着二丫全身的血肉和内脏掉落一地。
直到二丫的眼珠子也掉了出来,一切才又停止下来,二丫冷笑了一声:“飞云哥哥!我想你呀!”
虽然二丫一双眼珠不见,但她那空洞的眼眶紧盯住我,就好似能看见我似地。那空洞的眼眶里一片漆黑,好似有摄人心魂的作用,使人一盯上就再也移不开。
二丫嘴角微微上扬,发出“咯咯!”的诡异笑声,接着大嘴一张,一双指头长的獠牙露了出来,她毫不犹豫,朝着我一下子扑来过来,一双獠牙就钉在了我的脖子上。
“啊!”我尖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此时身上全部被汗水浸透,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刚才的事情是一场梦。
我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终于镇静了下来,苦笑了一下,从小时候偷看了二丫的尸身之后,我就一直做着这个噩梦,每次的情节都一样,但却那样的真实。
我洗了把脸,去到隔壁房间敲门,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标子(孙大标)抱怨着说道:“老杨!还没到十点钟呢?你叫醒我做啥,是不是急着回家?”
是啊!我有好几年没回家了,这兵一当就是七年时光,期间只回过家一次,不想家那是纯粹的扯淡。
本来下了火车就要直接奔回家,却不料标子一听我要回来,提前来车站接我,只好和他先叙旧,打算过一天才回乡下去。
为了表达这几年不见的相思之苦,标子叫我去湘满楼大吃了一顿,为了让我退伍后有个好工作,他还约了湘满楼的老板刘三爷亲自过来陪酒,算是给足了我面子。
却不料三个人喝得起劲,竟然有了九分的醉意,要不是刘三爷叫来标子店里的伙计,指不定我们两个还趴在酒桌上呢?
看着标子一脸的睡意,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虽然咱们好几年不见,你昨天却也为我接风洗尘了,你的心意我自然明白,我看这叙旧也差不多了,就想回家一趟,过几天把家里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再上来找你谈谈工作的事情。”
标子搓了搓脸,使自己清醒了一会儿,就道:“那好,反正我有车,直接送你回去得了,而且现在古董店的生意也不忙,跟你一起回乡下休息几天。”
刚把话说完,标子的手机铃声就响了,看也不看,老大不高兴的拿出手机一接,便一副流氓的口气问道:“谁呀他妈这是,大清早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愣了一下,现在还是大清早?回头一想,虽然标子这几年在亲戚的帮助下还混得不错,身价都有几百万了,可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流氓xing质怎么也改不了,真让人好气又好笑。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标子只开始说了那句粗话后,就再也不吭声了,只是一个劲的“嗯嗯”点头。
没出一分钟,标子的脸se就“唰!”的惨白了下来,不时还看向我。等他挂了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的冷汗,此刻他睡意已经全无,嘴唇微抖着对我说道:“老杨,不好了,出大事情了。”
我一看他那挂了电话之后的表情,就猜准了没啥好事,就出声问道:“看把你吓得,出什么事情了?”
标子神se十分难看,好半天才唯唯诺诺的说道:“小玲出事了,她……她淹死在黑水潭里了。”
“什么?”我一下子头皮麻了起来,那一刻我如五雷轰顶,脑袋里面一片空白,一个劲的“嗡嗡!”作响。
我有些不敢相信,之前电话里头,我妈还说,知道我要回来,我妹妹小玲特意在单位请了假,说是要赶回来见我,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完全是我始料不及的。难怪刚才标子听电话的同时,还用异样的眼光看向我,他是怕我受不了打击。
不过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小玲居然淹死在黑水潭中,那不是……,想到这,我头皮一阵发麻。想当年,二丫就是死在黑水潭中,可是她那尸体的惨状,我现在想起来还是历历在目,免不了就要做恶梦。
我情不自控的咬着牙,又惊又恨的大声骂道:“是水猴子!肯定是水潭里面的瘟猴子水怪做的好事,没想到它们居然敢动小玲,这次我一定要事情查清楚,标子,快!送我回家。”
标子立即点了点头,就和我下了楼去,跟店员叮嘱了几句,就和我出了古董店。一路上我浑浑噩噩的,满脑子都是小玲小时候的影子,上了标子的宝马车之后,我两眼一热,一个没忍住,眼泪就掉落了下来。
标子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对我劝慰道:“老杨,先别难过了,小玲也算是我表妹,我的心里比你好受不了多少,咱们都这么大人了,都哭着像啥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