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瞳到底是......是什么东西？”

“难道是我眼花了吗？这小子真的还是人？”

“是异族人，他也是异族人”

黑瞳体态的急剧变化让看台众人终于发现端倪，即使他们见识不如擂台上空的诸强，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骨族能力的诡异莫名早就让他们心生怀疑，只是黑瞳先前的变化并不明显，唯一一次全身覆盖骨甲也是在炎魔体的爆炸中心施展，不过维持短短时间就四散崩溃，带给众人的震撼又怎么可能和现在相提并论？

擂台上空，众多包厢中先是一阵骚乱低呼，接着一个个如释重负的声音传出。

“这种情形莫非是......”一个有些不确定的声音迟疑响起。

“哈哈，没错了，这个小鬼只是一个失败品而已”

“原来如此，当年骨族的实验可是没有一例成功的”

“这么说这小子的血脉并不纯净？那他怎么可能修炼至玉华境？”

“看样子是遭到了骨族血脉的吞噬，也对，那种霸道血脉一般的种族怎么可能承受，这小鬼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奇迹了”

“没有胎死腹中就已经是奇迹了，不过看现在样子终是逃不过这一劫，可惜了，都快成年了吧”

蓝应天怔怔地看着天空扇动翅膀的黑瞳，心中简直震惊到无以复加程度，虽然早在后者出现异常举动时他就明白即将发生什么事情，但此刻亲眼所见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在域外蓝应天就见过黑瞳失控一幕，当时突袭失败，身受重伤的武辰阳差点被黑瞳折磨致死，为此还引得二人短暂交手几个回合。回归圣夜的途中蓝应天不经意间的询问刚好得知了黑瞳时不时吞服丹药的原因，后者天生体质羸弱，时不时就会头疼一阵，若不是依靠丹药之力早就幼年夭折，饶是如此现在也没有太大好转，只是蓝应天再想细问情况时黑瞳便闭口不言了。

因此蓝应天一直以为黑瞳的失控不过是情绪激动所致，哪会想到有现在这副狰狞外表，根本没有了一点人类特征。

感受到扑面压下的强大气息，蓝应天后背汗毛倒立，一种被天敌盯上的恶感油然而生，那种和天元境一样庞大，却更加邪恶的威压让他不禁苦笑一声，努力扭转不知何时僵硬的脖子，看向上空的白衣女子。

“我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