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这话,他郑之也,王爷的兄弟,都不敢说!她一个女人,竟然!
不对不对,好好的,提这个要求做什么?这女人莫非是想把美男齐聚,好好饱眼福?
也不对啊,她活的不耐烦了?不怕被沈怀安揍?
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个意思?
“你说,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无言自己也猜不透,才来找之也,问他,他能说什么?只是摇头。
“我看这女人是疯了,要不,你就当她没说过,别理她。那账本,不借也罢!”
这话一说,无言又傻傻看了看他。
立刻,郑之也就反悔了,笑道:“账本还是要借的,那可是王爷醉想要的东西,怎么可能只因觉得这疯女人奇怪,就拉到呢?”
无言晕晕乎乎道:“那你说,如何?”
“如何,”郑之也突然纵身抓下头顶上方最高处一片桑树叶,“我这就去找宁长。把那个疯女人说的话,对他说。”
口口声声说人家疯女人,不知怎地,无言不高兴了。
“你,不要这样喊,二夫人,人不坏。”
郑之也看了看无言一本正经的表情,失笑道:“你不会是对她……”
无言眼一瞪,郑之也忙收了口。
“是我胡说,我知道,你心里,只有你娘子。”
这话,说的无言心中一咯噔。娘子,是啊,他心里,只能有娘子一人!
“不多说了,之也,你去找宁侍卫商量此事,看二夫人模样,也不似说笑。”
无言催促道。说不定真能拿到账本,真能找出什么端倪。要是这样,那他无言也算是为国办了件大事了。
武氏一路心都蹦蹦跳,不仅是为了无言。还是为了陈氏的作为。这个妹妹,胆子实在是大。
那样的话,也能说得出来?
账本敢借出去,岂不是拿自个性命开玩笑?
还要见沈怀安的死对头,要是被沈怀安知道了,那可就糟了。
两人缓缓走到城区,武氏便将担忧说了出来。
“妹妹,你怎么能对先生说那样的话?你就不怕,万一先生真做到了,你该如何应对?”
陈氏停下脚步。双手拉过武氏的手,正色看着武氏问道:“姐姐,你就说,你是愿意留在沈府,还是铁了心的要脱离?”
武氏稍稍犹豫了片刻。便答道:“也许如此下去,也能混个平淡一生,但这样,不比脱离强。我也想过无数遍,走出去,会是怎样?再凄惨,也不过就是孤独些。一个人冷冷清清,还要受别人背后说三道四,但我的心,是自由的。我不想做笼里的鸟。”
顿了顿,“何况,他是我妹妹的仇人。我若是不走。会愧疚一辈子。”
一个女人,哪能说走就走,看的那么开的!陈氏自然知道武氏并未到非走不可的地步,可她,就是想要这个姐姐脱离。
也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沈家的日子长不了。
怕有一天,姐姐留在这里,会遭到连累。
是因为知道皇后在宫里不受宠?是因为太后这个靠山已去?是因为后花园里的宝藏?还是,和沈家对立的慕容王爷?
沈家大院里,只有三房,都不能齐心,还能稳固的了吗?
当然,这也许只是她潜意识里的希望,并不会真的有那一天。
但自从她发现沈家暗室,她就觉得,自己不用在在沈府煎熬了。很快,她就能离开这里了。
在她离开之前,姐姐,一定要安全脱离。最好是和沈怀安和离!
她也不知这样做对不对,但她想的很清楚,等姐姐和沈怀安和离之后,就去找无言,坦白告诉他姐姐对他的心意,撮合他和姐姐走到一起。
若是他没有那个心思,那只能再说了。
“姐姐,”陈氏凝重的说,“你要听我的,要快些,脱离。”
所说这脱离二字,在心中存蓄已久,可这般正式的从陈氏口中说出来,武氏还是觉得有些茫然。
真的能脱离吗?
武氏失神的看着陈氏,脑海里一片空白。
“我们想办法,让沈怀安和姐姐去官府和离。这样的话,姐姐就没什么后顾之忧,背后也不敢有人说闲话。”
武氏怔怔吐出一句:“这么快,真的要和离了?”
陈氏不由武氏再犹疑,紧紧捏着武氏的手说:“姐姐放心,青儿,我会想办法,让他逐渐回到你的身边。这几天原本我是要回娘家的,但如今有要紧的事,我就不回了。先去买一间院子,学江氏那样。但买院子的事,我打算和沈怀安直说,以姐姐的名义去买。”
陈氏觉得自个说的有些凌乱了,怕姐姐听不懂。
“要和离,要和离的!姐姐,你想,我们知道了后花园么大的隐秘,又知道江氏的隐秘,我们的日子,还能平静下来?如今家里有个江氏,还有个管家,又有个湘莲,再有我,沈府,估计也太平不了了。王爷府和沈家此时算是正面对上了,到最后,总是有个伤的。要是沈家得势,姐姐的父亲年底就要退职,到时候他沈怀安,也不可能会对姐姐好,我也是一样。”
陈氏喘口气,“昨晚,他来对我说,要我帮着,再物色一房妾侍。”
武氏惊呆了,这才多久啊?又要续一房?他当娶妾,是买菜?
“这淫魔!”
除了这一句,她再找不到别的措词。
“妹妹,我听你的。”
她信这个妹妹是真心为自己好。在沈家孤独了这么多年,感觉自己都快抑郁成病了。如今有了这个热闹聪慧的妹妹,竟觉得再也离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