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装珠宝的箱子,随手摸去,玉花若凝脂温润无比,不用看,也知道是顶好的货!珍珠,珍珠也是妹妹我从未见识过的大颗,颗颗圆润饱满,只是这么触着,就让我差点吓死,姐姐你说要是眼见,那还不吓的当场气绝啊!”
武氏瞪大眼,似乎在听陈氏说书。
这么说,沈家还有个宝藏不成?
陈氏突然想起带出来的那个宝贝,被自己放在带来的私房钱里一并交给了武夫人。
想到当晚只是随便摸出来的一物,回屋拿出来一看,是一尊小小的金樽,似乎是拿来做酒器的,但不是天朝的东西。
天朝如今,除非是皇宫,酒肆或是富贵人家,都不用樽类。但这樽,看起来年数已久,绝不是二十年之内的物件。
路上怕拆开包袱露了外财惹祸,到了府里又没机会拿出来给武氏看。
这时才对武氏说,“姐姐,我拿了一样出来见见世面,就放在包裹里的钱财一起。你若想看,可以去找老夫人。”
“不过那江氏,定不是只拿了一样。我见她浑身摸索着,只怕是浑身都藏着宝贝呢。”
武氏这才想起江氏也进过宝藏,真是奇了,难道沈家有宝藏这样的惊天隐秘,沈怀安会和江氏说?
武氏一手揪住自个胸前的衣襟,紧张的问陈氏:“妹妹,你说,那江氏是自己知道的,还是沈怀安告诉她的?”
陈氏蹙眉道:“依我看,江氏趁着老爷夜里出门才鬼鬼祟祟钻去,定不是沈怀安告知她的。我不也正是见她怪异才跟着的吗!”
也是,武氏点头,话说这沈府,一日比一日怪异了。
隔不了几日,就要出些怪事。
“妹妹说沈怀安昨夜出去,是做什么了?”
武氏觉得自己没有陈氏机敏。想不出什么所以然,便事事都习惯问陈氏了。陈氏,就是她的主心骨一般。
“该是和湘莲有关,和王爷府有关。”陈氏正色说道。
“王爷府?”武氏愕然摇头。“也不知他到底要做些什么,这么多年都和王爷府较劲,可到现在,不还是没分出个胜负来?真是要让我们这些人都提心吊胆的活着。万一要是惹火了王爷,派人把他给暗杀了,那可就好笑了!”
武氏想到自己内心的变化,似乎只是看笑话似得,又是摇摇头。
不知为何,陈氏踪影一种感觉,觉得自己和王爷府。迟早会牵扯到一起。
这种感觉,或许是在知道自己当初救的是那个玉儿开始,又或许是从见到宁长开始,又或许是今早,那个柳叶……
或许是因兰芝。或许是因……
“姐姐,你说,那王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武氏出生丞相门,又在和王爷府对立的沈家住了十年,想必对王爷的事迹也了解甚许吧。
武氏面容有些纠结,这要她怎么说得清楚,听到的描述。各不相同。
父亲说,慕容琰向来自视甚高,目中无人,但算得上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每年都会向国库缴纳大半银饷,让朝廷有足够的银子赈济灾民,养兵杀敌巩固江山。
沈怀安口里骂的。却都是慕容琰猖狂暴虐,卑鄙无耻。
而旁人提及,那更是众说纷纭,让她如入云雾,不知这座山上。究竟长了些什么。
武氏为难的说:“听我父亲说,王爷也是有些傲慢,但为国做出的贡献却无人能比。至于旁人,说什么的都有,我也不不知王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只听说过王爷似乎有些薄情,先帝做主许了一门亲,就是后来的福晋。只听说王爷待她也十分好,可却常常行走于江湖,不回王府。以至于福晋暴病去世,王爷都没回来。而后先帝又要做主给王爷选妻,他却拒绝了。似乎至今,王府还没有一位福晋。也就没有子嗣了。”
武氏又说道,“王爷当年有一个名号,天下第一美男。”
陈氏听了这话噗呲一笑,掩唇说道:“奇了,记得沈怀安对我说过,人封他雅号,正是第一美男。只是他未说清是哪里的第一美男。”
武氏失笑,好一阵咧嘴收敛不来,半响才说:“沈怀安,貌相倒是也不错。但离第一,差去十万八千里!”
陈氏笑着补了一句:“还没无言大哥当得起美男称号!”
不过,陈氏想到,那宁长和柳叶她都见过,都算得上美男,想必王爷,却是是少有的俊朗。
突然又想到了孩子他爹。心中又是一阵酸极。日子这么长了,想到这处痛,那个人,只觉得惘若隔世。
“妹妹这是在取笑姐姐?”
武氏故作嗔怒,眉峰一横,倒是有几分姑娘家的俏皮。
陈氏眼眶淌下两滴晶莹,笑着说:“不是,话赶话,就想到先生了。”
武氏见陈氏落泪,知道陈氏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了,也没说话,将陈氏轻轻搂过,让她能得到一丝丝的温暖。
“妹妹,你要是愿意,姐姐今日就和娘家说,回去便和沈怀安和离。”
陈氏仰头,脱离姐姐的关怀,正色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一切还太平静,找不到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