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罗锦玉,也是和自己同样的凤眼,细细挑起,眉眼顾盼之间,风情流转不已。浑身都散发出一股傲然如公主般的傲气。
皇后心底深藏的嫉妒,顷刻间就被这锦玉激发出来。
好你个狐狸精!不过区区一个吏部侍郎的家世,敢在本宫面前这副傲慢!要是本宫再给你好脸色,你倒以为本宫是看得起你了!
“安子,昨儿本宫不是吩咐过了吗?闲杂之类不许放入宫内。你耳背怎么?”
放?
这是当自己是条畜生哪!
锦玉一听皇后这话,顿时涌起了一股火,面色拉了下来。可想到这是皇后,不敢得罪,只有腆着脸,硬着头皮在外头弓着身子给皇后请安。
“皇后娘娘万福!臣妾来向皇后娘娘请安了,还特地送来了几匹极好的锦缎。”
这边昭仪娘娘一发话,跟着的月季芍药就呈上了锦缎。
皇后眼角一扫,看见了突然冒出头的容海,心中一惊喜,脱口喊道:“海子!”
容海愣了,锦玉愣了,安公公和所有宫女,都愣了。
唯一知道些内情的黄豆没有愣。
皇后发觉自己失态,忙正色清了嗓子,干脆招手唤容海。
“海子,你给本宫过来,帮本宫看看这锦缎称不称本宫肤色。”
容海正好逮着机会让那锦玉下不来台,眼珠子一滴溜,忙走上前,弓着腰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可以细了声高声说道:“这不是皇上特地赏赐给昭仪娘娘的锦缎吗?奴才记得皇上还说,这衣料颜色鲜艳。昭仪娘娘肌肤胜雪,这衣料正称昭仪娘娘肤色。不过依奴才看,皇后娘娘肤色,比昭仪娘娘还略胜一筹呢!”
锦玉一听,气的暗暗一咬牙。
皇后一听,脸色也一下子黑了下来。原来,这是皇上特地赐给这狐媚的!还说什么。肌肤胜雪?我怎么没看出她罗锦玉哪里雪呢?
“放肆!你敢拿本宫和昭仪比?”
皇后怒目圆睁,怒骂道。
谁都看得出这气是冲着昭仪发的,只是过渡在容公公身上,一个个都噤声不语。
罗锦玉终究年轻气盛,晾在殿外晒了半天太阳,脸上再也挂不住,竟然连说也不说一声,甩袖而去。
皇后看罗锦玉竟敢这个态度,气的起身拍着桌子大骂:“好你个贱婢!敢甩脸子给本宫看!安子。去,让人把罗昭仪绑了,治她目无尊长之罪!狠狠赏她二十板子以儆效尤!否则人人都学她,本宫还有威严吗?皇上还有面子吗?”
安公公自然是乐的效劳,别说是让人绑,就是自己动手。也心花怒放!
好啊好啊,这才几天,就能报上我的捡“芝麻”之仇了!看你还敢得瑟!看你以后还敢叫我捡芝麻!
“好嘞!”
安公公高声唱了一句。立刻就把皇后的命令传下去。
可怜的昭仪娘娘,再怎么挣扎,除了花容失色衣饰凌乱不堪,满腮涕泪横飞,满眼都是恨意。只能是牙齿咬的咯咯响,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痛。
皇后,你这样侮辱我,我罗锦玉和你没完!
一旁的月季,却在肚子里偷笑。
好了,昭仪和皇后。梁子结大了。
这以后的日子,别的宫里安生了。这二人之间,必有一个要斗得体无完肤。
皇后听着罗锦玉一声声惨叫。心里头不知多惬意。竟让人端来瓜子仁,一颗颗吃的津津有味。
看一眼那女人身上浸出的血迹,眉飞色舞说一句:“好好,这样的日子才有滋味!”
“黄豆,去,每人赏五两金,只要是人,都要赏到啊!”
黄豆自然明白皇后意思是赏所有人,但不赏趴在地上嗷嗷惨叫挨大板的昭仪。
忙去拿了一盒子碎金子,逐一赏了去。
皇后朝容海一抛眉眼,娇声说了句:“海子,要是在昭仪宫里受了委屈,尽管来告诉本宫,本宫为你做主。”
容海知道这下是得罪了锦玉了,但他也不怕,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他要是连个女人都怕,还算是什么男人。
容海突然一副关切之色为锦玉求情,半跪在皇后面前道:“还请皇后娘娘饶了奴才主子昭仪娘娘吧,昭仪娘娘身子单薄,可经不起再打了!”
皇后也怕万一打出阁好歹,皇上怪罪自己,也捞不着好处,正好给容海一个面子,让罗锦玉不能把起撒到容海身上,便借机说道:“既然容公公一片忠主之心,那本宫就给你一个面子。”
数数大约也有十七八板子了。锦玉就差没晕厥过去了。看不出,这女人还挺耐打!
“住手,扶昭仪,回调到宫里去吧。”
皇后挥挥手,眼皮也不曾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