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装聋作哑吗?怎么,急了?”他挑衅的看着这个女人,心想,可惜长得普通,入不了他的眼。不然调戏调戏,也是很有趣的!“我问你的话,你只要老老实实回我。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们母子一根汗毛。”
宁氏颤声问道:“好,我说。”
沈怀安屏息静气,期待着宁氏的口中所说,和自己期待的相合。
“我却是做过小王爷的奶娘,可是,小王爷是不是王爷生的,我就不知了。”
沈怀安皱眉,急忙问:“你这是什么话?小王爷怎么称呼慕容琰?”
“小王爷还小,不会喊人。什么也不曾喊过。”宁氏不知道自己这样说会不会好些,又能不能瞒得过这居心叵测之人。
沈怀安懊恼追问道:“那他的母亲,是怎么称呼慕容琰?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孩?这两个孩子有多大?”
宁氏定神答道:“小王爷的母亲,我也是跟着管家夫妇,唤她刘小姐。两个孩子是孪生,一年前我进王府时,已经有几个月大了。我也没细问是几个月”
她不敢句句都说假话,只能退到珠儿身上。珠儿姑娘出入从来都无需谨慎,儿王妃每趟出门却都是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还罩上面纱。其中缘由她不得而知。也曾疑虑过。现在看来,王妃果然是有什么苦衷的。
沈怀安冷冷道:“你可不要骗我,你知不知道,你若是对我说了半句假话,后果是什么?”
宁氏不禁打了个寒颤,却咬牙说道:“不敢。我还不至,连我儿的性命也不顾……”
沈怀安有些失望。看来只是白忙一场。一年前孩子已然几个月,就算是那个女人的孩子,那也绝不是慕容琰的。只会是皇上的。
若是如此,他反倒不能去揭开。那不是自找麻烦吗?但那两个孩子,一定要想办法除掉!
可她说那女人姓刘。
刘,刘。
这女人会是谁?难道自己见得那轻纱遮面的女人,并不是兰贵妃,而是一位姓刘的女人?那,紫玉和小榛子有怎么会相伴左右?
不不,一定是拿女人隐瞒了身份!
“宁氏,你把你所知道的,细细向我说来,否则,别怪我心狠……”
沈怀安恶狠狠盯着宁氏,他想要让这个女人害怕的发抖,一股脑儿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出来。
宁氏果然身子一抖,嘴唇直哆嗦。
“老爷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宁氏照着自己的思路,细细说来起来。直到火把燃烧完,天际开始泛上鱼肚白,儿子也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
沈怀安听得乏味,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不耐烦的打断了宁氏的叙说。
宁氏这才大着胆子问道:“大人,老爷,我,我的儿……”
沈怀安背砖面,什么也没说,大步走出了柴房。宁氏慌神了,正要追问那些黑衣人,突然一人上前又拿凌布将他口唇封住,原样塞回了麻袋里。如来时一样,宁氏又被人扛在了肩头,在空中飘啊转啊,最后身子一落,在地上滚了几滚。
她感到有人解开了袋口,接着,她不算轻盈的身躯被竹筒倒豆子一般倒了出来。面前出现一张阴森如纸的人脸。正是绑架自己的人!
“今日之事,你若敢透露半字,必叫你全家死无全尸!”那人一边解开宁氏手上的绳索,一边警告。
宁氏连连点头,颤声问道:“我儿……”
话未说完,那人就飞奔而去。宁氏心中十分害怕,她抬眼看了看,原来已到了自家院门前通往别的庄落的狭道。
宁氏踉跄着连滚带跑了回去。正要推开房门,婆婆却站在了自己身后喊道:“你去哪了?孩子醒来见不到你,急的大哭。”
“娘!”
脆生生的童音同时闯入了宁氏的儿子。
宁氏一转身,虎头虎脑的儿子被婆婆抱在怀里,冲着她张开白嫩的双臂。
“统领,如那女人未说实话,就这么放走她岂不是……”
沈怀安摆摆手,似笑非笑说道:“操三,那女人的小姑不是还在我手上么?我料她一个女人,也不敢说假话来匡我。难不成她连儿子的性命也不顾?”
操三不解,为何沈怀安会虚晃一招,不直接将那女人的孩子抓来,而只是对她说假话。他哪里知道沈怀安的难处!他沈怀安再自负,也不敢和慕容琰明着斗。若是抓了那女人的儿子,万一弄出什么大动静,被慕容琰的人知道,那他就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了。
只是抓了宁氏一人,毕竟不是胆小如泡的小儿,受了惊吓回去歇息几日便就好了。那女人也没受什么罪,心中也不会存有太多的怨恨。既然平安无事,谅她也不敢生事端,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这样一来,慕容琰便不会知道他有所动作。这样一来,就不会打草惊蛇了……